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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
江淮接了，“谢谢。”
屋外阴雨连绵，但活动室门窗紧闭，还算暖和。
江淮今天穿了个兜帽卫衣，始终带着帽子，帽沿很深，一低头，薄渐看不见他脸，更看不见他辫子。
薄渐把江淮帽子拉了下来：“不挡视线么。”
江淮似乎绷了下，没扭头，又迅把帽子拉了回去……薄渐按住了江淮的帽子。
江淮扭头，有点恼：“松手。”
薄渐轻轻挑眉：“你哭了？”
江淮眼梢红，湿漉漉地带着点泪痕和没干的泪水。
尽管江淮绷着脸……可这样看上去还是像是被欺负哭了一样可怜。
“没。”
薄渐稍一松手，江淮就迅地把帽子拉回去了，“感冒了，鼻子酸。”
薄渐俯下身：“那你哭过吗？”
“没。”
强者没有泪腺。
“真的？”
江淮不耐烦地皱眉：“我哭不哭，关你屁事，你站远点，感冒传染。”
薄渐勾了勾唇角，没有再继续把这个话题聊下去。
等江淮把文件拷贝下来，江淮听见薄渐问：“宋俊是双性恋么？”
对于aB的双性恋界定比较模糊，因为一个ga，无论喜欢a1pha还是Beta都是正常的，一个a1pha，喜欢ga和Beta也是正常的……双性恋界定不像同性恋一样清晰，同性恋是a1pha喜欢a1pha，ga喜欢ga，也被称为“反信息素恋”
，是有悖人类繁殖天性的。
如果一个ga，既是a恋，又是恋，这才算作真正的“双性恋”
。
江淮没有回答。
许久，他说：“宋俊不是双性恋，只是纯垃圾。”
江淮点击了录音文件。
录音只有短短的十三四秒，夹杂着模糊的碰撞的声音、和一些难辨的哭声和挣扎声。
人声显得已经不太清晰。
“……都是ga，我又标记不了你……张开，让我爽爽，别动！
再动一下我踹死你！”
江淮挑开嘴角，却很冷地说：“和喜不喜欢没关系的事，和双性恋有什么关系？”
录音已经开始自动第二遍播放，江淮关了它。
他说：“ga十八岁才进入情期，没有情期和信息素的影响……宋俊对ga来说，和Beta有什么区别？”
有时弱者的弱，会充当他身上的掩护色。
薄渐默了半晌。
他没再说别的：“这段录音还需要降噪处理一下，杂音太多了，很多字听不清楚。”
江淮神情冷漠，看着电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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