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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觅鼻子堵堵地坐在车上嘟囔：“我这么多年加起来都没有今年哭的多。”
严豫川趁红灯逗他：“真的？”
“真的啊……”
陈觅捞起放在抽屉里的平板，打开就是阅读界面。
是严豫川看了一半的推理小说。
怎么又是推理杀人案。
“最近怎么突然看起这些小说来了？”
路面雪水化了又结冰，但严豫川依旧开得很稳。
“打发时间，不喜欢这本的话可以自己找点别的看。”
陈觅摇摇头：“都是相同类型的，我对这种不感冒。”
“我看书架上有福尔摩斯，以为你会喜欢。”
陈觅把平板锁上，放回去：“也不是不喜欢，就是很一般。
如果没有特殊情况，我是不会主动去看的。”
“但福尔摩斯不一样啊，那可是童年偶像。”
“来，严教授，采访一下。
你是如何做到能忍住看推理小说看到一半就放下的。”
“因为看到一半就知道谁是凶手了。”
车子过了高速关卡，明显提速。
“那你现在看的这本——”
“开头第三个出场穿着皮鞋的男人是凶手。”
陈觅拿出手机开始百度，在屏幕上划了一会，抬头：“真的啊。”
“那你还看……完。”
突然想起严豫川刚才的回答，因为打发时间。
货真价实的打发时间。
好，脑子好使就是好啊。
陈觅把鼻尖贴在车窗玻璃上，看枯树抽帧电影一般地退后。
严豫川心想，果然是心情好了。
陈觅只有心情好的时候才会说一些废话，会扯东扯西。
物理学得好的，脑子都这么好使吗？
“物理会不会比数学要难一点？”
陈觅突然想到什么，把身体侧回来，发出门外汉的感慨。
他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得相当无脑，但不重要，严豫川又不会嘲笑他。
严豫川轻笑一声：“不一定。”
“论难度，纯数其实会更抽象一点。”
“高中的时候真的会觉得物理比数学难。”
陈觅单手撑头，开始吐槽。
“分班那天我乐坏了，站在教学楼顶喊这辈子再！
也！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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