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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乔然不装了，狄维也不打马虎眼，这顿饭只能是他俩的独处时间，乔然谎称出去找朋友玩，让乔子芬自己吃。
“我还挺愧疚的，小姑那么可怜，到头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吃饭，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狄维的目光悲伤又克制，看着摇头晃脑的青年，心头有许多话都说不出口。
他让乔然在大厅看电视，自己去准备食材。
“需要帮忙吗？我们好像还没有一起单独吃过饭？”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狄维就来气，他尝试深呼吸平稳情绪，乔然又说：“毕竟我只是个瘸子嘛，哪有进厨房的机会？如果不是成为三少爷……”
“乔然。”
狄维饱含怒气开口，“既然你都记得一清二楚，为什么还要隐瞒？”
乔然反问：“你怎么就知道我始终记得，可能我昨晚做了个梦呢？”
“你不是傻子，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梦。”
“不管梦境多荒谬，总之我试探了你，而你的反应也让我确信那就是真的。”
“那你是否愿意跟我……”
“狄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
菜刀给我，我尝试做一下刚学的菜。”
狄维不肯给他利器，“你学不会，还是我来。”
“你要是这么一直保护我，那就一直都学不会了。
给我吧，我虽然还叫乔然，却不是三少爷了，只是个拼命打工生活的普通人而已。”
……
一小时后做好了饭菜，乔然累得不想盛饭，把实话说出来后他也轻松许多，摊开了一切，也不管狄维接不接受，心里都会好受许多。
狄维贴心，碗筷准备整齐，把乔然爱吃的菜都放在他面前，目光温和，“你先吃吧，都是大厨的功劳，甜品还要动一会才好吃。”
话到嘴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乔然吃完了饭，招呼狄维先别洗碗，坐下来一起看电影。
乔然轻笑：“时过境迁，我们难得还有这么悠闲的时候，也不知道那天我摔下来，你是怎么度过下半辈子的。”
五指猛地收紧，狄维沉声说：“好歹你还没有死，只不过……也无法让你醒来，那是我一生都无法弥补的过错，原谅我，然然。”
“这不怪你，幸好我并没成为保持意识当植物人，已经是不幸的万幸了。”
他的态度总是那么轻描淡写，就好像是经历许多事，都已经看淡了。
狄维心脏抽疼得厉害，他低下头去捂住胸口。
乔然歪头看他：“怎么啦，吃饭噎着了？”
“不……”
狄维无法跟他对视，艰难扭过头去，“我只是，只是很心疼你。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对不起然然，我就是个混蛋，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我每天晚上都在想着，为什么掉下去不是我呢？为什么是你承担这份痛苦？”
“我并不痛苦，狄维，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那就是带你解脱乔家。”
狄维眼眶倏然红透，他用力抱紧了乔然，大男孩声音哽咽，回想现在他也不过二十几岁，“我们……还能回到以前吗？以前的主仆关系也好，朋友关系也好，或者，恋人？”
“狄维，你应该知道的，我对你的感情不是恋人之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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