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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去摸摸她的脑袋，道：“那些都是师傅说的玩笑话，你别把什么担子都往自己身上压。
“虽然我总说自己是老头子，可我还没到而立之年呢。
正是有力气干活的时候，哪里就需要你一个年轻小姑娘来养？”
“嗯。”
姜鹤羽慢慢应一声，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至于她偷的那些东西，”
黄遇山道，“阿羽，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该给的赔偿，届时都由我来赔。”
“不必，”
姜鹤羽拒绝，“医药司不缺那点钱。”
“公是公，私是私。
公家的钱缺了窟窿，不还得咱们掏腰包去补？我可不能让你来掏这个钱。”
黄遇山背着包袱慢悠悠跟在她身边，盘算着未来，“等把丹娘赎出来就好了。
反正我的俸禄一个人也花不完。
往后再每日去老张的医馆里坐上两个时辰的堂，养活我们两个人尽够了。”
姜鹤羽轻轻皱眉：“平日不是还得上值？”
“下值了再去呗。”
黄遇山撇撇嘴，“也怪我以前不知节省，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有点余钱不是买酒了就是送人了。
要是当初都存下来，也不至于现在一把年纪了还得做两份工，唉——”
姜鹤羽瞧他有心情吐槽了，也笑道：“我看师傅是心有所念，甘之如饴。”
黄遇山老脸一红，跳起来挥手撵她：“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他扯过袖子不好意思地抹抹脸，半晌，手上一顿，突然反应过来，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家徒儿：“不对啊，你从前跟个木头似的，怎么也懂这些了？”
姜鹤羽没料到他话题一拐，落自己头上来了，摸摸鼻子，没说话。
她一沉默，黄遇山就更站不住了，越想越不对劲，连声问：“你跟师傅说，你是不是有情郎了？你哥知道吗？”
姜鹤羽扬起唇角，没承认，也没否认。
“你哥也不知道？！”
黄遇山绷不住了，“好啊你！
你平日不是挺有头脑的，怎么这种时候不长脑子？那只会甜言蜜语，不愿上门提亲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吗？你、你……”
他猛地一锤掌心，急得原地打转，指向她的食指点个不停，“你糊涂啊！
哪家的混蛋小子，有胆子出来骗小姑娘，没胆子上门见大舅子？你告诉我是哪家的，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多有本事！”
姜鹤羽拍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淡定些：“过段时日您就知晓了。”
“不说是吧？”
黄遇山只当她替那不争气的情郎遮掩，恨恨威胁，“不说我就……我就直接告诉你哥去！
他那个死疯子要知道你敢私定终生，指定要翻遍整个戎州城，把那个臭不要脸的小子找出来打断他三条腿，哼，到时候你就哭去吧！”
姜鹤羽闻言一笑，无所谓道：“那您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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