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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超站在门口，单手下垂，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怎么才来，这家伙折腾得够呛，半夜哭喊着求饶，还砸墙。”
王杰撩开铁门，呼吸到里面那股杂味时，差点被呛到。
“小心毒招，小心他搞二次破坏。”
张超耸耸肩，摁住腰间一把短棍，显然防备着。
王杰往里头走，见方伟被铁链拴住，一动就叮咣作响。
他整个人佝偻坐地上，面无血色，却还保持那股死不认输的劲儿。
王杰停在他面前，抬脚踢了下铁链。
“昨晚满嘴硬气，现在怎么沉默了？”
方伟嘴唇颤动，似想开口，却先咳嗽几下，喷出些血沫。
张超皱了眉，看他吐血，也不知是装还是真受伤过重。
王杰没有半点怜悯，只问：“钱城是不是找过你，或者他身边的谁给你传达消息？”
方伟头皮一紧，盯着地面不语。
王杰二话不说，抓起他衣领，让他呼吸变得急促。
“开口，再装死，我就给你来更狠的，让你瘫在这里。”
方伟紧攥拳头，指甲深陷掌心。
“你给我吃点东西行不行，我实在撑不住了，总要活着才能开口。”
王杰甩开他，下巴抬向张超示意。
张超撇了撇嘴，仍去外面吩咐一声，叫人拿剩饭给他。
方伟裹着猪食一样的冷饭，仿佛还带酸臭味，也顾不得挑剔。
王杰等他囫囵咽了几口，这才再次发问。
“昨天夜里，我接到匿名电话，听声音像钱城的人，说让我放了你，不然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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