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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从书桌对面凝视她，手指轻轻捏着书页。
nbsp;nbsp;nbsp;nbsp;“你……曾见过我？”
停顿一拍后，他才又补充道：“在其他宇宙中？”
nbsp;nbsp;nbsp;nbsp;兰迪双眼一眨，目光从布鲁斯的脸，移向堆栈在桌面上的书。
nbsp;nbsp;nbsp;nbsp;从回到庄园的第一天起，兰迪就注意到，图书馆里的书大部份都不在书架上，而是随机凌乱的堆栈在桌上或地上。
nbsp;nbsp;nbsp;nbsp;当时她没多想，只以为阿尔弗雷德心血来潮，想大扫除，顺便重新编目；经过前一晚与阿尔弗雷德的谈话后，现在她知道，这是因为阿尔弗要求布鲁斯将图书馆中的所有书都看过一遍，看完了的才可以重新放回架上。
nbsp;nbsp;nbsp;nbsp;她的眼神再回到布鲁斯脸上，答：“是的，我见过。
你是我此生中截至目前所认识的第三个布鲁斯韦恩。”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眉头快速一皱，“所以外头还有另外两个我。”
nbsp;nbsp;nbsp;nbsp;“实际上我想，不只两个。”
兰迪告诉他，说话时改变坐姿，右手肘压在红丝绒椅子的扶手上，左手平放在桌面上，“在多元宇宙中，有些事物的存在总是不变，我们称其为宇宙常数。
好比你。”
nbsp;nbsp;nbsp;nbsp;“那么你呢？”
布鲁斯问，“如果不同的宇宙之间存在共通性，为何这个世界中没有一个原来的你？”
nbsp;nbsp;nbsp;nbsp;兰迪笑了下。
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没那么重要，蜜糖，”
她摇摇头，手指随意拨弄放在桌面上的笔，“只有足够重要的事物才会成为所有宇宙中的共通常数，宇宙需要它们存在跟发生，因为这些事物会影响许多人的命运。”
nbsp;nbsp;nbsp;nbsp;“至于其他大部份的事物呢？他们都是可替换的存在，就像我，太普通了，不必每个宇宙中都有一个。”
她顿了顿，“因此，在这个情况中，我就是这个宇宙中唯一的我。”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再次皱起眉，欲言又止。
nbsp;nbsp;nbsp;nbsp;“所以我就有那么重要了。”
他酸溜溜的说，“因为我是托马斯与马莎韦恩的儿子，现今地表上最有钱的孤儿，所有人都想从我这里分一杯羹。
现在连宇宙都想要我家的钱，真是太棒了。”
nbsp;nbsp;nbsp;nbsp;──他错了。
兰迪心想：布鲁斯韦恩之所以如此重要、必须成
nbsp;nbsp;nbsp;nbsp;为宇宙中的共通常数，是因为他的勇敢、才智、胆识和对正义的坚持。
nbsp;nbsp;nbsp;nbsp;这不只是关于蝙蝠侠，也是关于布鲁斯如何运用他近乎无尽的潜能，以及他如何照顾哥谭这座城市，更是关于布鲁斯如何建立家庭、延续这个家族，即使有时他因为压力对孩子太严厉了，可他仍可以成为一个慈爱又有趣的好父亲。
nbsp;nbsp;nbsp;nbsp;她没这么说。
nbsp;nbsp;nbsp;nbsp;相反地，兰迪仅回以一个冷淡的鼻音，藉此传达她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瞥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看书。
nbsp;nbsp;nbsp;nbsp;隔了会儿后，他再次开口，小声地问：“你认识的其他布鲁斯韦恩，他们是否也都像我一样？成为孤儿？”
nbsp;nbsp;nbsp;nbsp;兰迪立刻警觉起来，有预感这个话题会走上危险的方向。
nbsp;nbsp;nbsp;nbsp;“我不必回答你的每一个问题。”
她说。
nbsp;nbsp;nbsp;nbsp;布鲁斯深深吸了口气，“所以他们也是。”
nbsp;nbsp;nbsp;nbsp;兰迪不免注意到，布鲁斯的手逐渐握成拳。
nbsp;nbsp;nbsp;nbsp;“这也是常数吗？”
布鲁斯继续质问，音量越来越高，“我父母的死在整个多元宇宙中原来是个该死的常数？这就是你不希望我回到过去改变这件事的原因？因为没人应该打破常数？你这个说法就像是在告诉我，最好接受命运的安排，别去反抗它。
胡扯。
去它的命运，我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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