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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发消息，有人开始录音。
风向，悄悄变了。
昭月站直身体，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锋：
“这一次，我不是来要解释，也不是来争谁该继承什么。”
“我是来，把你们捂了十几年的烂账，一页页摊开在阳光下。”
“你们要么同我重启原始方案，走上公开、透明的轨道。”
“要么，跟这份项目，一起毁灭。”
林美云倏地起身，眼神几乎阴鸷：“你凭什么以为你能扳倒我？你不过是一个空降回来的‘沈家女儿’。”
昭月眼中划过一丝冷笑。
“我没说我一个人。”
她从第二份文件袋中抽出三张签署页，轻轻摊开：
“这是三位原始股东转让给我的股份授权。”
“就算没有了沈家留下的那部分，我也已经是最大控股人。”
全场哗然再起。
顾明渊静静看着她，那一刻，他忽然感到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她站在光影交错之间，眉眼冷静，声音不急不缓。
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一意孤行。
而是一个真正懂得局势、心狠手稳的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清算父母留下的烂摊子。
他忽然明白，那些年他试图用科技改变人类命运，却忘了最难操控的从来不是公式与逻辑，而是人心。
而她，就是那种——看似脆弱，实则一旦抓住主动权，便能让所有人低头的类型。
是他曾想保护的女人，却早已学会独自杀出一条路。
他低声笑了一下，喃喃道：“昭月，你早晚会比我更狠。”
昭月听见了，没有否认，只淡淡地说：“狠一点，才能活。”
会议结束后，林美云独自走进休息室。
她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阴冷：“她动用了旧股东那条线，沈家的密道她也找到了。”
“启动‘后备计划’吧。
既然她不想合作，那就别怪我先斩后奏。”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片刻，低声回道：“那顾明渊呢？”
林美云嗤笑：“他？一起收网。”
而与此同时，昭月坐在会议室尽头的椅子上，望着窗外霞光将落，目光沉静如水。
“顾明渊，”
她忽然低声道。
“如果我真的成了下一个‘操控系统’的人，你……还会站在我身边吗？”
顾明渊垂眸：“你若是系统，我就是那个永远不离线的代码。”
“你往哪儿走，我就在哪儿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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