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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内，凛冽的山风呼呼地灌进来，带着一股浓郁且潮湿的泥土味，那味道直刺鼻膜。
林清欢站在原地，指尖轻轻地在药囊上摩挲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地扫过洞穴角落那堆草药。
那堆草药是采药村民刚采来的，有嫩绿的叶片、褐色的根茎，色彩斑斓。
鬼面人的匕首又往患者乙心口压了半分，锋利的刀刃划破少女的衣襟，渗出血珠，那血珠殷红如宝石。
少女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声音尖锐而凄惨。
林清欢的脑海中迅速分析着鬼面人的可能反应，她心想：能在边境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人，要么图权，要么贪生，而后者往往更好拿捏。
于是，她突然开口，声音清清脆脆，如同银铃般在洞穴中回荡：＂我可以帮你配延年益寿的丹药。
用这些草药，再加我从西域带回来的几味珍药。
＂
鬼面人的鬼面微微一滞，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林清欢眼尖地捕捉到他握匕首的手腕松了松——这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你当我是三岁小儿？＂鬼面人嗤笑，金属刮擦般的声音里却多了丝动摇。
林清欢往前踏了半步，腰间的药囊随着动作轻晃，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她自信地说道：＂我林清欢的医术，刘将军可以作证。
上个月他中了蛇毒，我用半株青鳞草就救回他半条命。
＂她侧头看向刘将军，后者立刻瓮声瓮气接话：＂确实！
那蛇毒连军医都摇头，林医妃用三根银针就把毒血逼出来了！
＂
军医在旁也跟着点头，轻声说道：＂末将虽不通丹药，但林医妃治过的疑难杂症，比末将见过的战伤还多。
＂
鬼面人的目光终于从患者乙身上移开，落在那堆草药上。
林清欢趁机用脚尖轻轻踢了踢脚边的碎石，碎石滚动发出＂咕噜＂声——这是她与萧景明约定的暗号。
萧景明的玄铁剑本就握得泛白，此刻指节骤然收紧，握着剑柄的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借着阴影绕到洞穴右侧。
刘将军的手也按上腰间刀柄，脚步虚浮着往左挪，装作紧张得站不稳的模样。
＂你要什么条件？＂鬼面人问。
林清欢勾唇一笑，指尖已捏住麻醉剂的小瓶，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她说道：＂先放了她。
我若想跑，你追得上？＂她故意把药囊拍得哗哗响，＂这囊里可装着半座药庐的宝贝，我比你更怕它们碎了。
＂
鬼面人犹豫片刻，匕首缓缓从患者乙心口移开半寸。
林清欢眼尾微挑，突然抓起脚边一把晒干的艾草叶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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