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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换了话题。
沈卿岁急忙摇头。
再喊疼，连粥都没得喝。
“那喝粥吧。”
霍斯景背过身擦擦泪，佯装镇定地笑笑。
“我请了各地的大厨过来，再有几日，只要你有想吃的，尽管让小厨房做去。”
沈卿岁不知听没听，小口小口进食，生怕慢了一步，霍斯景就会收回吃食，让她挨饿。
“身上伤还没好，待会儿药浴，疼不必忍着。”
霍斯景提前跟她说好，但沈卿岁多半是不会照做的。
“我什么都不做，只是帮你脱衣服，不要怕，昂。”
他的手刚搭上沈卿岁衣领处的扣子，便察觉到她的颤抖。
他知道沈卿岁是想到了不好的事，一边出声解释，一边把人抱进浴池。
被温热的水包裹着，沈卿岁不觉得身上疼，衣裳被剥掉的感觉也被削弱，心神总算宁静下来。
霍斯景没脱衣服。
若两人直接肉体相贴，沈卿岁还不知会有多战战兢兢。
煎好的药被端过来，霍斯景拿着勺子在药汤里轻轻搅动，吹着气降降温，生怕烫着沈卿岁嘴里的伤，有把人疼得哭。
方才喂粥的时候他就想给沈卿岁叮嘱几句。
但只顾着哄她疼不疼了，这会儿没出现小插曲，霍斯景就开始了他的例行唠叨。
“你如今是嫔位，六宫里位分比你高的只有四妃。
我本来说直接把你立为贵妃，此后再寻个由头封后，但前朝还有我所忌惮的事，还不能任我为所欲为。
以后，就算是四妃欺负你，你也不必怕，我会给你撑腰，别让人说要你受罚你便去领罚了，知不知道？”
沈卿岁被药苦得眉头拧成了“川”
字，点点头，不知是被苦的，还是真听进去了。
“吃糖还是吃蜜饯，岁岁选一个。”
多让她选择，才好引导她说出内心的想法。
“糖。”
“好，给岁岁吃糖，”
霍斯景把糖喂进沈卿岁的嘴里时，补充一句，“不是只有喝药的时候才能吃糖。
我知道岁岁喜欢吃甜的，这些糖我放在小罐子里，岁岁想吃了就拿一颗。”
霍斯景还想说什么，但见沈卿岁上下眼皮只打架，他柔柔一笑，把人圈住，静静等着。
一安静，沈卿岁就仿佛忘了自己在暴君怀里。
在暖烘烘的浴池里，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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