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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林将烟圈缓缓吐出，吹在她的脸上。
“我可以撕毁那份协议，甚至可以帮你解决困难。”
“什么条件？”
程瑶抬起头，直接问了出来。
张林掏出一个信封，轻轻放在两人之间的座位上：“三十万，这只是第一笔。
我需要你做的很简单，盯着叶浩和他的公司，每周向我汇报他们的动向和计划。”
程瑶咬紧下唇，没有去碰那个信封：“你让我当间谍？出卖自己的老板？”
“别用这么难听的词。”
张林笑了。
“就当是...我们的私人合作，咱们之间的关系，这点小事情，你不会不帮忙吧？况且......”
他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张医院病床的照片，上面躺着一个输着液的中年男人。
“你父亲肝硬化晚期，需要手术和后续治疗，至少八十万。”
张林得意的笑着。
“而且我查过了，他已经在排队等手术了，你知道，有些东西，钱能解决得更快。”
“拖久了，谁知道他受不受得了？”
程瑶全身发抖：“你怎么知道...我爸......”
“我想知道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为了你，我可是专门去拜访过叔叔阿姨的。”
张林将信封推向她：“考虑清楚，程瑶。
是坐牢并看着父亲死，还是接受我的好意？”
“我可是看见咱们关系这么‘亲密’的份上才这样帮你的哦。”
他特别在亲密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程瑶望向窗外，似乎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靠在一辆车旁抽烟。
像极了叶浩，但她的双眼很快被眼泪模糊了，再看去时，那身影已经不见了。
她的手像是不受控制般伸向那个信封，指尖触碰到纸面时，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有什么东西在破碎。
“我会...”
她的声音小到自己都听不清楚。
“我会告诉你他们的计划。”
张林满意的笑了：“好姑娘，聪明人的选择。
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合作，尤其是叶浩，你知道被发现了会是怎么样的。”
车门打开，程瑶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信封紧紧攥在手中，重得像是一座山，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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