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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城户侦探事务所。
2楼。
因为书房没有窗户，写小说实在不怎么舒服，高默把工作室搬到了2楼主卧。
落地窗前靠墙摆放着书桌，富有时代气息的大屁股显示器，座机，笔筒，还有...
高默蜷缩在狭小的金属柜内，肺部像是被压缩到了极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铁锈与潮湿混合的腥气。
他的手指死死抠住柜壁边缘，指甲早已崩裂出血，却浑然不觉疼痛。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低默的声音像刀片刮过耳膜：“你闻到了吗？老鼠的味道。”
高默瞳孔骤缩。
他确实闻到了??那股腐烂谷物混着排泄物的气息，是从隔壁空柜传来的。
可这味道……是陷阱！
他知道低默根本不是靠嗅觉发现他的，而是心理战。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一切，包括他藏身的位置、伏特加的失误、甚至琴酒不会出现的事实。
“吱呀??”
又一格柜门被拉开，声音比之前更近。
高默咬破舌尖才忍住尖叫的冲动。
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火辣辣地疼。
他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低默为什么要浪费时间一个个打开柜子？以他的能力，早该直接锁定目标了。
除非……他在等什么人。
“孔河。”
低默忽然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
躲在深处的孔河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凝滞了。
“你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低默冷笑，“可你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一路通到寄物室门口，鞋底花纹还沾着群马县特有的红土。
你说……你是怎么绕过路检的？”
孔河脸色煞白。
他确实是从山区徒步潜入的，为的就是避开警方检查。
但他万万没想到，连这点细节都被对方捕捉到了。
“别、别开枪！”
孔河猛地举起双手走出阴影，脸上写满惊恐，“我只是个跑腿的！
板仓让我来取光盘，说交易改地点了！”
“哦？”
低默歪头打量着他，“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拿走光盘，反而躲在这里偷听？”
“我……”
孔河语塞。
“因为你不信任板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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