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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动摇。”
沈明臣冷声道，“当所有人以为我会立刻推出新君时，我偏让他‘濒死’。
人心最善变，越是期待，越怕失去。
等他们开始担忧‘继承无人’时，才会加倍渴望一个奇迹。”
他又补充：“同时放出风声，说泉州来的舰队其实是清廷细作伪装，意图搅乱南方。
让百姓相信，唯有真正的‘天命之子’才能识破奸计、安定天下。”
七日后，朱允熙“奇迹般苏醒”
。
据报，他在昏迷中梦见一位白发老者赠予玉玺，并言：“汝命系苍生，不可轻弃。”
醒来后不仅病愈，且智慧大增，出口成章，连老儒都为之折服。
此事迅速传开，民间议论纷纷。
有人称其为“再世太子”
，有人绘像供奉，谓之“小天子”
。
更有术士推演星象，声称近来紫微垣光芒暴涨，主“幼主临凡，扫荡妖氛”
。
沈明臣趁势推动礼部上奏，请立储君以安民心。
萧靖川虽心存疑虑，但在群臣压力下只得同意，诏书拟定于中秋祭天大典上正式册封“皇嗣”
。
就在preparations紧锣密鼓进行之时，一件骇人听闻之事发生了。
八月十三，江宁城东一座尼庵失火。
火势猛烈，一夜之间烧塌三重大殿。
救火民众在废墟中发现九具女尸，皆身穿素袍，头戴金冠，面容姣好，似曾刻意修饰。
每具尸体手中紧握一枚铜钱，铸有“永历通宝”
字样。
更诡异的是，中央主殿梁柱上悬着一幅血书长联：
>“九莲护体归真土，一脉孤传续汉祚。
>若问真君何处是，月圆之夜见朱衣。”
京兆尹上报此案，举朝震惊。
有人猜测这是“桂王遗族”
集体殉节；也有人说这是沈明臣铲除异己的手段。
唯有沈明臣看到现场拓印的血书后，久久沉默。
他认得那笔迹??是他二十年前亲手教给一名女子的。
那个女人，名叫柳含烟，曾是桂王府乐妓，也是他年轻时唯一动情之人。
当年昆明陷落，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跳入火海，传言已死。
可那副骸骨……真的是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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