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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廉尊主的话让陈业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是来当卧底的，怎么突然就变成尊主了？难道说，这位飞廉尊主想让自己坐上青蛟的位置？
种种疑惑涌上心头，陈业问道：“阁下的意思，就是让我坐在这空位置上？”
...
罗子大惊，正欲后退，却发现双足仿佛被无形之力禁锢。
那些怨灵形态各异，有的面目狰狞，有的哀嚎哭泣，皆带着滔天怨气扑面而来。
“别动。”
兜鍪男子低声道，语气中透着一丝奇异的平静，“它们只是幻影，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话音未落，一道金光自万象鼎深处迸发而出，将那些怨灵尽数驱散。
紧接着，整片血色天地剧烈震荡，残破旗帜纷纷化作灰烬，随风飘散。
“你可愿入我麾下？”
兜鍪男子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罗子心头一震，强压下心中翻涌的疑问与不安，拱手道：“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很好。”
兜鍪男子点头，随即抬手一点，一缕黑气从他指尖射出，没入罗子眉心。
刹那间，罗子只觉脑海中轰然炸裂，无数画面如潮水般涌入。
他看到了黄泉宗覆灭的那一夜，也看到了自己曾经在那片废墟中挣扎求生的身影。
然而最令他震惊的是，他在那些记忆之中，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这位兜鍪男子！
“原来……”
罗子瞳孔骤缩，终于明白了什么。
“不错。”
兜鍪男子似是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道，“当年若非本座暗中出手，你早已死在那一战中。”
罗子沉默片刻，缓缓抬头：“尊主为何要救我？”
“因为你身上有万魂幡的气息。”
兜鍪男子缓缓说道，“你是唯一一个能在它面前保持清醒的人。
而我……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空间再度扭曲，万象鼎的投影逐渐模糊，而兜鍪男子的身影也在迅速淡化。
“记住，你的时间不多了。”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间中，“要么成为它的主人，要么……被它吞噬。”
下一瞬，罗子眼前一黑，再睁眼时已身处万象鼎前，鼎口紫烟袅袅，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幻觉。
“感觉如何？”
含沙道人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罗子没有回答，只是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那里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仿佛来自深渊的召唤。
“尊主让我来告诉你一句话。”
含沙道人继续道，“他说你已经通过了第一关，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罗子心头一凛，知道这所谓的“选择”
，恐怕远比想象中更为艰难。
两人返回住处后，含沙道人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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