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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她想，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烟素的态度真的很好了。
nbsp;nbsp;nbsp;nbsp;不像现在，冷冷冰冰的。
nbsp;nbsp;nbsp;nbsp;比机械还淡漠。
nbsp;nbsp;nbsp;nbsp;不，哪怕机械如智能管家，对侵占者都是有感情的，会爆发出超越普通人的情感，甚至做出过激举动。
nbsp;nbsp;nbsp;nbsp;现在的烟素就好像一潭活水没了风雨。
nbsp;nbsp;nbsp;nbsp;死了。
nbsp;nbsp;nbsp;nbsp;是心死，被侵占者杀死，又一次。
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逼你吃东西，也不是想用我的身份要挟你。”
林茧恒把饭盒放在了旁边。
nbsp;nbsp;nbsp;nbsp;“我只是想你能好好过下去。
以对等的身份……”
可对等的身份是什么呢？
nbsp;nbsp;nbsp;nbsp;朋友？室友？
nbsp;nbsp;nbsp;nbsp;林茧恒罕见的迷茫了，不知道该对烟素说什么样的话。
nbsp;nbsp;nbsp;nbsp;烟素只是勾了下嘴角，拿过那饭盒。
nbsp;nbsp;nbsp;nbsp;“主人，我说过您不需要这样。
您想让我做什么，可以直接下命令。”
nbsp;nbsp;nbsp;nbsp;什么对等，什么没有要挟，没有逼迫。
nbsp;nbsp;nbsp;nbsp;她坐在这里，面对林茧恒，都不是来自她自己的意愿。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好说的呢。
nbsp;nbsp;nbsp;nbsp;她们就不能像之前那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她负责受虐，挨打挨骂，被囚禁被责罚。
nbsp;nbsp;nbsp;nbsp;主人负责虐待她，欺负她，羞辱她。
nbsp;nbsp;nbsp;nbsp;不需要装出多好的模样。
她们也可以继续“相处”
下去。
nbsp;nbsp;nbsp;nbsp;总归她反抗不了，和林茧恒有契约在身，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烟素端起饭盒，毫不犹豫的吃下一口。
nbsp;nbsp;nbsp;nbsp;林茧恒咬住嘴唇，想去拉烟素的手。
nbsp;nbsp;nbsp;nbsp;她手抬到一半，没有力气再向前伸，终于忍不住。
nbsp;nbsp;nbsp;nbsp;一下午的情绪就此崩塌，积攒的委屈，不甘，被抢占身体的愤懑恐惧，化作一行行的眼泪。
nbsp;nbsp;nbsp;nbsp;和听不清的话语。
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她，我不是她啊……为什么认不出来呢？我和她，明明差距那么大。”
姐姐都认出来了。
nbsp;nbsp;nbsp;nbsp;林茧恒想，简凌暄都看出来了，她身边人或许也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她最信任，第一个告知的烟素不肯信她呢。
nbsp;nbsp;nbsp;nbsp;而后一股酸涩化作熨烫的热流划破心口。
nbsp;nbsp;nbsp;nbsp;是啊。
侵占者或许没对她们做什么。
但切切实实伤害了烟素。
nbsp;nbsp;nbsp;nbsp;还是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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