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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舟一怔：“哟，我还以为你失去意识了呢。”
“没有。”
程秉把他扒得死紧，有点含糊地问，“平时呢。”
蒋舟好笑道：“平时你乖不乖你不知道？”
最会装乖干坏事了，就你还乖呢。
程秉委屈地撇了下嘴：“不乖吗。”
蒋舟：“……乖。”
算了，不和醉鬼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打到车回到家，袁姥姥已经睡下了，蒋舟原本打算直接把程秉扶到床上睡觉的，但程秉保持了一名优质a的优良传统，绝不带着一身臭味入睡。
无奈，蒋舟只好把他扶着洗漱去了。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两人才躺上床。
蒋舟不敢夜不归宿，但他这会儿也实在累了，干脆并排着和程秉躺在一起。
程秉非常自觉地揽着他的腰，把他团成小小一只窝在自己怀里，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湿热的鼻息一下一下扫在蒋舟的颈窝。
寂静的深夜，这样的亲密接触显得很安宁。
蒋舟握住程秉搂紧自己的手腕，忽然小声地问：“你是不是不喜欢许自在呀？”
程秉在黑暗中睁开眼。
蒋舟在他的怀里蛄蛹，同他面对面。
两个人无声地对视。
隔了一会儿，程秉垂着眸，低声应了：“嗯。”
“为什么呀？”
蒋舟带着点埋怨地戳他，“我以前以为，是因为你不喜欢我，所以也连着不喜欢他。”
“不是。”
蒋舟疑惑地嗯了一声。
程秉把他抱紧，深深地嗅了一口他身上的信息素，直到桃子糖的香气完全浸润了他的五脏六腑，他才低哑地说：“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才不喜欢他。”
蒋舟没料想会得到这个答案，有些诧异地说：“可你以前……不是……”
“可能早在连我都不清楚的岁月里，你对我来说早就……无可替代。”
程秉的声音很低很低。
怦怦。
蒋舟的心脏怦然跳动。
酒精催化人心里掩藏的不可言说的隐秘的恶欲，这些肮脏的泥泞的东西，已经在程秉的喉咙里，胃里，心里，发酵了太久，已经到了不得不吐露出来的地步。
“所以，但凡有任何人和你走得亲近，就觉得……”
“像藏起来的宝藏要被偷走了。”
“所以很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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