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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不是。”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深深看着苏煜，探手摸了下他额头，想起这只是他的虚影，又放下手，“很难受吗？还发不发烧？”
nbsp;nbsp;nbsp;nbsp;被他温热的手拂过额头，苏煜痒痒的，蜷起手指：难受，还想……让他再摸摸。
nbsp;nbsp;nbsp;nbsp;“苏煜？”
陆回舟的声音似远似近，有些担忧，“怎么了，困？还是不舒服？”
nbsp;nbsp;nbsp;nbsp;苏煜回过神来：“不——嗯，不知道，忽然有点儿头晕。”
nbsp;nbsp;nbsp;nbsp;他说着，低着脑袋，眼睛一转，身体一歪，额头抵在陆回舟肩上：“师祖，好晕，借我靠一下。”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开始真以为他难受，皱紧眉头，直到察觉他声音中气十足，看见他虚影闪来闪去。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定住神，静立不动，放任他靠了一会儿，缓声开口：“你知不知道，你有个特点？”
nbsp;nbsp;nbsp;nbsp;“什么？”
苏煜心不在焉问。
nbsp;nbsp;nbsp;nbsp;“撒谎的时候，会像现在一样。”
nbsp;nbsp;nbsp;nbsp;“哪样？”
nbsp;nbsp;nbsp;nbsp;“闪光。”
nbsp;nbsp;nbsp;nbsp;苏煜愣了愣，察觉陆回舟牵起自己的手，他还没来得及害羞，瞧见自己透明的手掌被举到眼前，时亮时暗，像个……接触不良的灯泡、闪烁发光的水母。
nbsp;nbsp;nbsp;nbsp;从手看向自己整个身体，苏煜顾不上“头晕”
，惊讶地站直了：“这是怎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不清楚，大概是有些人，体质不适合撒谎。”
陆回舟在他耳边说，声音低沉淡定。
nbsp;nbsp;nbsp;nbsp;苏煜脸僵了僵，又僵了僵。
nbsp;nbsp;nbsp;nbsp;“炎症下来没有，肺功有没有做？”
陆回舟主动铺台阶给他下，问起别的。
nbsp;nbsp;nbsp;nbsp;“还没，今天或者明天做。”
苏煜说，“其实用不着，我只是过敏反应，叠加流感。”
nbsp;nbsp;nbsp;nbsp;“还是做一下安心。”
陆回舟说着，顿了顿，“如果是哮喘——”
nbsp;nbsp;nbsp;nbsp;“不会是哮喘！”
苏煜打断他。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知道他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如果真是哮喘，即使控制得好，也很难继续胜任高强度的手术工作。
nbsp;nbsp;nbsp;nbsp;对喜欢做手术的苏煜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事。
nbsp;nbsp;nbsp;nbsp;但，倘若那种最坏的情况发生，陆回舟不希望他毫无准备。
nbsp;nbsp;nbsp;nbsp;陆回舟组织了下措辞：“你科研功底不弱，就算不在手术一线——”
nbsp;nbsp;nbsp;nbsp;“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苏煜又一次打断他的话，脸上划过焦躁。
nbsp;nbsp;nbsp;nbsp;“我不想谈这个，事情又没到那一步，为什么要逼我想？我就不能过两天高兴日子吗？”
nbsp;nbsp;nbsp;nbsp;能，且应该。
nbsp;nbsp;nbsp;nbsp;苏煜只是随口一说，陆回舟眼睛却沉了沉：“抱歉。”
nbsp;nbsp;nbsp;nbsp;“不用。”
苏煜闷闷说了声，“您继续上课吧，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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