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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得刚搓出来的造物，原地就开始内讧，杜易连忙扬起长尾，将这八条龙拉开，顺带操纵大地之力，凝出石牢将它们困在原地。
好在八条龙才刚刚出生，彼此搏斗又消耗了大量精力，个体层面上没有多强，石牢才能把...
“那是龙。”
杜易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像是一块铁石砸进冰湖，激起的不是水花，而是整片大地的震颤。
七个人站在泥木雕塑前，仰头望着那高达三丈、鳞爪飞扬的巨兽轮廓，喉咙发紧，手心出汗。
他们原本以为，所谓的“参与”
不过是献祭一点血、念几句祷词，顶多是跪拜几日祈福。
可眼前这庞然大物，分明是要把他们的魂魄塞进一头野兽的躯壳里??而且还是用泥和木头拼出来的怪物。
“我……我不懂。”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终于开口，声音抖得像是风中的枯叶，“你说我们会变，可我们怎么变？变成之后，我还是我吗？我的记忆、我的名字、我的家……还会在吗？”
杜易没有立刻回答。
他闭上眼，任由四神之力在体内缓缓流转。
智慧之神在他左脑低语，勇气之神在他右肩咆哮，生命之神让他的血液温热如春泉，欲望之神则在他心口点燃一团永不熄灭的火。
他知道，这一刻不能犹豫，也不能欺骗。
“你们会变。”
他说，“但不是消失。
你们的灵魂不会被吞噬，而是会被重塑。
就像河流改道，它还是那条河，只是换了路径。
你们将成为‘节点’，成为我意志延伸的一部分。
你们将感知到每一滴被污染的水，听见每一道暗流的低语，看见那些隐藏在浊浪下的真相。”
他睁开眼，目光如刀，扫过七人。
“你们不再是凡人，但也不是彻底脱离人性。
你们可以回来，只要你们愿意。
塔赫利神曾许诺，只要信仰不灭，形体可逆。
变成龙，并不意味着永远失去人形。
相反??”
他顿了顿，嘴角扬起一丝近乎残酷的笑意，“这是升华。
是超越血肉局限的第一步。”
七人沉默着，彼此对视。
有人咬牙点头，有人低头颤抖，也有人后退半步，却被身旁同伴一把拉住。
“我不想死……”
那人喃喃。
“你不会死。”
杜易走近一步，伸手按在他的肩上，“你会活得更久，看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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