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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满不在乎地揽着他，捏住他的脸颊，“要合群一点，来，笑一个。”
霍雪相面无表情被扯着脸，嘴角慢慢弯了起来。
5.
白露躺在办公室沙发上，捂着脸嗷嗷大哭：“不想上课啊呜呜呜呜——”
霍雪相：“……”
他上前，不太确定白露是不是又在装哭，“白老师，还有十五分钟，洗个脸起来吧。”
白露从指缝中露出眼睛，“那你帮老师倒杯果汁。”
白露自带了小冰箱在他的单人办公室中，霍雪相从里面选了瓶果汁倒一杯，加了几块冰，顺便拧了湿帕子给白露擦脸。
白露翻身半坐，吨吨喝着饮料，一只手伸出去，霍雪相就识趣地用帕子帮他把手和胳膊也擦了擦。
“小霍你真好，老师要离不开你了。”
白露的脸贴着沙发扶手，软软的肉被挤得鼓起来。
闻言，霍雪相心脏猛然一跳，垂着眼皮接过喝完的杯子，“老师还会在玄山任教多久？”
之前一直有传闻，这位大巫师是看在校领导的面子上过来上一段时间课，很可能一学年甚至一个学期就会回去了，人家还有自己的学术研究。
“本来一年就要回去，现在有了你，我都不想回去了。”
白露忽然靠近，低头去看霍雪相，“你呢？”
他经常这样调戏小霍同学，对方总是哑口无言甚至有些不好意思，让他愈发嚣张。
霍雪相知道寻常老师不会这样，但是白露从国外来，而且他已经两百多岁了，什么样的事没有经历过，应该只是在开玩笑。
可这一刻，霍雪相还是忍不住抬起头，定定看着白露：“我也希望老师能留下来。”
白露被他忽然直白甚至称得上锐利的眼神震住了，平素在他面前，霍雪相不太露出这模样，现在一看，倒不愧是剑修。
霍雪相退让的时候，白露张狂，现在面对霍雪相的眼神，倒是白露不好意思了，飘忽地道：“这个还要看安排……”
霍雪相沉默一下，秉持剑修的意志，直接道：“老师前二百载都在研究魔法，既已大成，为何不留在玄山研究融合？”
白露：“啊？”
霍雪相以为他是没听懂，“我是说既然过去二百年老师……”
“等等，”
白露扒拉他一下，“什么二百年呀，我才二十二岁。”
霍雪相：“？”
两人大眼瞪小眼。
方才有些别扭的气氛荡然无存，白露扶额道：“你们不会弄错了吧，玄山原本是邀请我老师，他的确两百多岁了，但是因为身体不适，最后改换我来。”
难怪那些学生都很震惊地看着他，说他很年轻，他觉得自己确实年轻，却没想到这些人是以为他两百多岁了。
霍雪相这才知道闹了这么大一个误会，难怪他怎么也看不出白露有两百岁的样子，暗暗纠结了很久。
白露：“等等，你之前对我有求必应不会是因为尊老吧！”
霍雪相：“……”
霍雪相轻声道：“不会，是因为你是你。”
白露带着笑意的表情有点怔住。
年轻的剑修站起来把杯子清洁了，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老师，该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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