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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
她点点头，拿起筷子慢慢搅动。
第一口入口，酸甜浓郁的滋味瞬间唤醒所有记忆。
她没忍住，红了眼。
“怎么了？”
王灿察觉不对。
“没事。”
她飞快擦了下眼角，“辣椒放多了，呛到了。”
王灿没拆穿她，只是默默递上纸巾。
两人就这样坐在车里，一个吃面，一个喝冰淇淋，谁都没再说话。
直到江亦雪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才低声问：“你今晚不去庆功宴？”
“去了也是喝酒吹牛，没什么意思。”
他望着前方漆黑的道路，“而且我觉得，比起陪一群陌生人热闹，不如来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万一我真病了呢？”
“那我就送你去医院。”
他转头看她，“挂号、缴费、拿药，一条龙服务。
毕竟你是核心成员，不能倒。”
她笑了：“你就不能说得感人点？”
“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语气平静，“我不擅长演戏。”
又是这样。
总是这样。
嘴上说着冷淡的话，做的事却一件比一件暖。
她忽然想起重生前的那个冬天。
那时豆芽项目刚失败，投资人撤资，团队解散，她一个人躲在出租屋里哭了整夜。
第二天醒来，却发现门口放着一碗还温着的番茄牛肉面，附了一张字条：
**“失败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信了它。”
**
落款没有名字。
但她知道是谁。
现在想来，原来一切早有预兆。
“王灿。”
她忽然叫他名字。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是现在的我了，你会认出来吗？”
他皱眉：“什么意思？”
“假设我换了身份，改了名字，甚至忘了过去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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