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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这便是她的报复。
既然如此，他接着就是了。
这一夜，许慎舟办公室的灯，再没有熄灭过。
第二天清晨，黎芊和刘沐阳照常来到公司。
当他们路过许慎舟的办公室时，却看见他依旧坐在桌前，埋头于堆积如山的文件中。
他的脸色苍白，眼底是两圈浓重的乌青，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憔悴不堪，仿佛一夜之间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
“许哥......”
刘沐阳看得心疼，忍不住开口，“你，你不会一晚上没睡吧？”
许慎舟缓缓抬起头，冲他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早。”
黎芊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她一把将刘沐阳拉到走廊的角落，压低了声音怒道：“她到底想干什么？真要把人往死里逼吗？”
“黎姐，你小点声！”
刘沐阳吓了一跳，连忙四下张望，“这可是公司。”
“公司怎么了？”
黎芊的眼中满是愤懑，“她以为她是谁？仗着自己是顾家的人就可以为所欲为吗？这简直就是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黎组长。”
就在这时，许慎舟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虽然不大，却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他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门口，倚靠在门框上，眼神平静地看着两人。
“她也是为了公司着想。”
许慎舟的声音有些沙哑，“以后在公司，不要再议论这些。”
两人都是一愣。
他们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维护她。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走廊的另一端，刚从电梯里走出来的顾念遥，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她听见了他维护自己的话。
那一瞬间，顾念遥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酸涩与愧疚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原来，他对自己所有的凶狠和冷漠，都是装出来的。
在他的心底，其实还是放不下她的。
意识到这一点，顾念遥眼中的冰冷融化，她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情绪，这才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了过去。
“都在这儿做什么？不用工作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黎芊和刘沐阳瞬间绷紧了神经，两人立刻转身，恭敬地喊了一声：“顾总。”
顾念遥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将目光落在了许慎舟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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