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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浩摇头，“我要他们背后的操盘手一起曝光。”
律师皱眉：“你要知道，一旦扩大战线，风险也会成倍增加。
程宇背后很可能有资本支持，贸然出击……”
“我知道。”
陈浩打断他，声音平静却不容置疑，“但我更清楚，如果这次我缩回去，以后永远都是猎物。”
他起身走向窗边，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在他脸上。
“他们以为抹黑我就等于打击林薇，可他们错了。
我不是她的软肋，我是她选中的人。
我不需要她替我扛所有事，但我绝不能让她失望。”
下午两点，他约见了一位关键证人??原浩然文化财务部实习生周婷。
女孩二十出头，刚毕业就被卷入这场风波，被迫签署保密协议，连离职都被限制出境。
见面地点是一家隐蔽的茶馆，位于老城区巷子深处。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陈浩开门见山，“他们威胁你说漏嘴就告你泄露商业机密，对吧？可你现在已经是自由身了，而且……”
他拿出一份文件，“这是我申请的人身保护令副本，由启明法务团队为你争取到的临时庇护资格。
只要你愿意作证，我们会确保你安全转岗、重新就业，甚至安排海外进修。”
女孩颤抖着接过文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以为没人会信我……那天晚上我加班，亲眼看到有人用你的电子签名模板伪造合同，还从境外邮箱发送审批请求。
我说不该这么做，主管让我闭嘴，说‘上面有人要结果’……”
“是谁？”
陈浩问。
“我不确定名字，但监控拍到了他的侧脸。”
她顿了顿，“他戴着手表，劳力士日志型，红色表圈??那种款式很少见，我记得是因为我爸一直想买。”
陈浩瞳孔一缩。
陆川就有一块那样的表。
但他立刻否定了这个念头。
陆川或许自私、骄傲、不甘心被取代，但他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更何况，林薇说过，程宇才是幕后主使。
这块表，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陷阱。
他把信息传给启明技术组，叮嘱他们重点排查近期与程宇有过接触的中间人。
傍晚六点，他独自走在江边步道。
风很大，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连日来的压抑。
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林薇”
。
他怔住，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他。
接通后，那边很安静，只有轻微的键盘敲击声。
“听说你今天找了周婷？”
她开口，语气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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