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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说，最苦的日子，是有一次发烧住院，看见电视里你唱歌，回来就抱着我说：‘你看，那个女孩跟你一个姓，说不定哪天咱们也能团聚呢。
’”
刘菲呼吸一滞。
“那时候我不懂，只觉得她在做梦。
可现在我知道，她是相信血脉里的呼唤。
而你，真的来了。”
录音棚里安静得能听见心跳。
窗外阳光斜照进来，落在钢琴键上，泛起点点金光。
良久，刘菲轻声问：“这首歌……打算什么时候发？”
“等你点头。”
他说，“我不想让它变成炒作工具。
它该在一个安静的夜晚，悄悄放进这个世界，就像你当年悄悄走进我的生命一样。”
她笑了，眼角有泪滑落。
“那就定在母亲节吧。
献给所有没能被命运善待的母亲，也献给我们共同的母亲??林婉。”
提到这个名字，两人都静了下来。
林婉去世已有八年，因乳腺癌离世时年仅四十九岁。
生前最后一场演唱会，她唱完《夜行船》后突然跪倒在舞台上，说：“对不起观众，我太累了。”
那是她最后一次公开露面。
媒体曾猜测她精神崩溃，只有家人知道，她是身体早已撑不住了。
“妈临走前，握着我的手说了一句话。”
刘菲望着天花板，仿佛在回忆那一幕，“她说：‘菲菲，如果有一天你找到弟弟，请替我抱抱他。
’”
赵启明鼻子一酸，低下头。
“我一直没做到。
直到那天你在舞台上唱《破晓》，我才终于敢当着全世界的面，把他拥入怀中。”
她顿了顿，“那一刻，我觉得妈也在看着我们。”
两人并肩坐着，谁都没再说话。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片温柔的寂静里。
半小时后，张友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三个纸袋。
“早餐到了。”
他声音低沉却不失温度，“豆浆油条，还有你最爱吃的糯米鸡。”
刘菲抬头看他，忽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你的助理给我发了定位。”
他把食物一一摆开，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顺便带了点正事。
‘逆光计划’第二批入选名单出来了，一共十二人，其中有两个是你推荐的素人歌手。”
刘菲翻看资料，眉头微蹙：“这个李小芸……背景调查没问题吧？网上有人说她之前参加选秀时涉嫌买票。”
“查过了。”
张友语气平稳，“那次投票系统确实有漏洞，但她本人并未参与操作。
相反，她是唯一一个拒绝节目组‘包装改命’提议的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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