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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言关上门。
四目相对。
傅斯言身姿挺拔，悬崖边上的狼狈，早已成为过去。
靳阙看出他如今不同了。
是妻儿相伴的那种意气风发。
而他，人不人鬼不鬼。
靳阙勾唇，“傅斯言，你说我们身上明明都留着他的血，为什么你和我的命运却截然不同？”
“靳阙，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傅斯言神色冷漠，“傅白笙的劣质基因是病态，但只要是病，就可以治，但前提是，你得承认它是不对的，你得把他当成病。
可你，从不这样觉得，过去你的所作所......
傅小然回到家已是深夜。
林浩已经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替他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窗前发呆。
夜风微凉，吹动窗帘的一角，月光洒在地板上，像一层薄霜。
她的思绪却久久不能平静。
自从那次卫星站的事件之后，她一直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系统彻底崩溃，Ω的核心代码被完全销毁，Σ也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但那种隐隐的不安，始终如影随形。
她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智能终端，屏幕上依旧显示着正常运行的状态。
可就在几分钟前，她在母亲的囚室里，终端曾短暂地接收到了一段无法识别的数据流，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自动消失了。
那不是普通的信号干扰。
“难道……真的还有残留？”
她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
林浩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傅小然吓了一跳，转头看见他已经醒了，正撑着头看着她。
“没什么。”
她勉强笑了笑，“我只是……有点累。”
林浩坐起身，将她拉进怀里：“你骗不了我。
你今天回来后就一直心事重重。”
傅小然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刚才在监狱里，终端接收到一个奇怪的信号。
很短，但我能感觉到……它像是在呼唤我。”
林浩沉默片刻，低声问：“是Σ吗？”
“我不知道。”
她轻轻摇头，“但它的频率……和Ω完全不同。
它更像是……一种残存的意识。”
林浩皱眉：“可是我们亲眼看着Σ启动了最终程序，整个系统都被摧毁了。”
“是啊。”
傅小然苦笑，“我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如果……如果Σ还活着呢？或者，至少，它的一部分还存在？”
林浩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第二天一早，傅小然便赶往技术伦理委员会的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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