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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停。”
季怀宁手边悬浮着一个虚拟屏幕，他不时敲击记录着什么，抬头瞥了一眼面前的情况，道。
在他面前——两个年轻人一跪一趴，都在灰头土脸地喘着粗气。
就在雁安与小伙伴们快乐下本的时候，季怀宁还在加班，今天是他带的新兵第一阶段体术训练的测试日。
“左连很不错，可以看出你的技巧都很熟练，你的风格很强悍，比如最后那招，用力太过反而会伤到自己，得不偿失，若是在真正的战场上，孤注一掷的强悍风格固然可以突破重围，但是必要的时候保存实力也是十分关键的。”
季怀宁点评道，又转头对另一位倒在地上的新兵道：
“我发现你之前在全息环境下的训练成绩还不错，但是在实战中却没有发挥出你那时的水平，是身体不能及时做出反应吗。”
学员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
季怀宁语气和缓地安慰道：“没关系，这也是新兵要经历的过程，再接再厉吧。”
这就是最后一组实战对决的新兵了：“好了，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说罢他也关闭虚拟屏，向外走去。
“等一下，教官！”
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季怀宁回头，是刚刚发挥不错的左连。
“怎么了？”
“教官觉得，我现在的水平，比起军团里一流的体术大师如何呢？”
左连鼓起勇气询问道。
季怀宁其实不是第一次注意到这名新兵，能进入这个训练营他手下的学生的，都是从各地选拔过来的精英。
他们最开始都有或多或少的傲气，虽然很快就被身为教官的季怀宁打服了。
而这位左连算是其中不折不挠的类型。
虽然每回总被季怀宁打趴下，不过他从来有一股不服输的冲劲，也努力精进着自己。
季怀宁并不讨厌这样的学生。
“还有一段距离呢，不过，你的进步已经不小了。”
季怀宁微笑着鼓励道。
“教官，我该怎么提升呢？”
“很多时候，经验也是实力的一环。
即使这很残酷，不过我倒希望你们不会从这样的成长路程中飞速成熟就是了。”
季怀宁道。
他们那一代的新兵，精英频现，就连没有被选拔进特战营的普通士兵体术方面都不弱，足以秒杀这些被称为“精英”
的新人。
这当然是因为经验的差距，尤其是来自于实战中生死搏斗的差距。
季怀宁当然不希望如今的后辈，仍然需要在战火中被迫成长。
“真正的一流，到底是什么样的？”
左连最后问道，“我总觉得教官在对付我时，都没有动过真格。”
季怀宁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向门的方向走去。
他想起某个在训练室里为了打败他，恨不得骑在他身上压制住他行动的身影，后来又变成在战场上扛得稳笨重的狙击枪、赤手空拳也能在虫族手下抓住生机的犀利青年。
他只是笑笑，轻轻留下一句：“或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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