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腥红光芒从裂缝中透出,伴随着低沉吟唱,仿佛有千百人在同时诵经,声音却不带一丝生机,反倒像是死者的回响。
林风毫不犹豫,纵身跃入裂口。
坠落不过数息,双脚已踏实地。
四周是一片巨大洞窟,岩壁镶嵌着暗红色晶体,散发出幽光。
洞顶倒悬着数百具尸体,皆被铁链贯穿四肢,头下脚上,血液顺着细管流入中央一座青铜鼎中。
鼎内火焰跳动,颜色惨白,火心处悬浮着一颗不断跳动的心脏??正是那些失踪百姓的心!
而鼎旁,站着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背对林风,手持一柄骨杖,杖首雕刻着半张人脸,嘴角咧开至耳根,眼中无瞳,只有一片混沌。
“你来得比我想象中快。”
黑袍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藏龙使。”
林风眯起眼:“你是谁?为何盗取人心,祭炼邪火?”
“盗?”
黑袍人轻笑,“我只是提前收割即将腐烂的果实。
人心本就是最脆弱的东西,恐惧、憎恨、绝望……这些情绪比血肉更美味。
至于我是谁?”
他将骨杖顿地,整座洞窟轰然共振,“我是‘空相’,虚噬之源的第一执灯者。
我等这一天,已等了九百年。”
林风不动声色,体内龙息悄然运转。
他知道,眼前之人绝非普通修士,而是早已脱离生死轮回的存在,或许……曾是某位堕落的守誓者。
“你们封印九大始祖龙,以为能永镇虚噬。”
空相踱步向前,每一步落下,地面便浮现一圈黑色符印,“可你们忘了,龙之所以愿被封,是因为它们也惧怕自己终将腐化。
如今第一条龙魂已散,封印松动,其余八座龙藏必将相继觉醒。
而我,只需点燃这‘烬心焰’,便可加速崩塌。”
“你错了。”
林风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如雷鸣,“玄蛰并未消散,他的残魂已融入我身。
第一条龙藏,依旧稳固。”
“哦?”
空相挑眉,“那你敢不敢赌一赌?倘若你此刻出手阻止我,会不会惊动体内龙息,导致封印反噬?毕竟……你才刚继承力量,尚未成型。”
林风沉默。
他说得没错。
他虽吞下龙心,获得力量,但尚未完全掌控。
强行催动全力,极可能引发体内龙息暴走,甚至提前释放虚噬。
可若不出手……
他目光扫过那些悬挂在顶的尸体,其中有老有少,有兵卒也有妇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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