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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霆山低头，眼神询问。
沈偏宜转头看向身后，然后又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和我一起的，还有几个人。”
或许应该是一个请求，但是没有半分请求的意味，像一场理所当然的使唤。
但是许霆山不讨厌，可以说是很乐意，这代表了沈偏宜对他一种近乎无声的亲近。
“我会解决。”
沈偏宜移开视线，微微颔首。
走出警察署，天已经完全亮了，与审讯室闷而烦躁的空气不同，带着丝丝凉意。
许霆山解开外套给他披上：“走吧。”
走到门口的时候，一辆车急匆匆地赶到，走下来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人中处留着一撮浓密的胡子，在下车时看见他们，戴上帽子大步走过来。
“劳烦许少帅亲自来一趟，这是底下的人不长眼睛，抓错了人，我在这给少帅赔个不是，在和平饭店定下一桌酒席，还望少帅赏脸，我也好跟这位……小公子赔礼道歉。”
署长大清早还在睡梦里就被人打电话叫醒，听见大人物亲自来署里要人，早饭都没吃爬起来就往这边赶。
他以为手下抓了许少帅的什么兄弟亲戚，却没想到……或许是世交家里的小公子也不一定？
但是许少帅对人家这态度，也不想是朋友，举手投足到了珍重的程度。
许霆山在没管对方大段大段的官场话，将沈偏宜牵进车后座，自己站在门口，遮挡警察署长打量的视线：“不必，有些事情我的副手会跟署长商量，我先走一步。”
“哎，是是是，那就不打扰了，不打扰了……”
他赔笑地送走人，还没缓过气，听见下属来报，说是又有几个大人物来找刚刚那个小公子。
？
又有几个？几个？
手底下的人究竟抓了个什么金疙瘩回来。
其余三个分别是陵城大学的电话，周家的电话，和商会王会长的电话。
王凯恩当时有事离不开，所以吩咐助手提前给警察署打了招呼，用平常的几倍速完成公务之后，他正随便披一件袍子去警察署接人，就接到了电话，许霆山？
清晨不显的太阳被彩色玻璃遮住大半，屋内只点亮一盏黄色的电灯，王凯恩在听完警察署长的叙述后，冷淡地挂掉电话，放下外套坐下来。
手指一下一下敲击在红木桌上。
许霆山？偏宜又怎么会跟许霆山扯上关系。
光影模糊地打在镜片上，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听刚刚署长的意思，似乎除了许霆山之外，还有别人，也在为偏宜的意外而动作。
他抬手扶一扶眼镜，心想，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和偏宜见过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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