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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活青签下手中的这份通知，坚定地向光脑里的人表示：“对，就从这一届新生开始。”
对面似乎是在信号不通畅的地方，声音有些失真：“我建议你慢慢来。
按你…对前面的那几届的安排一样，不一下跨那么大步，保持这个节奏就好。”
“立老，来得及吗？”
霍活青抓起几张新生的报名报告单，“一军已经是什么状态您还不知道吗？再‘慢慢来’？是不是要把她们哄成婴儿才不算快？”
一连四个反问，敬语也压不住的质疑。
“唉，我们的规定的确是有些落后，但是，这些孩子们也没那么不堪嘛……”
立老在光脑里打了个哈哈。
“老师，我只是毕业了四十年，不是四百年！
您当年见过到了第二年还没上战机的军校生吗？”
霍活青捏紧手上的纸张，“老师，您没有了当年的锐气，是不是？”
沉默片刻，光脑里传出一声叹息和妥协，立绥渊说：“唉，我是老了。”
这声感叹让霍活青说不出更多。
她的老师也曾是狂的上天的有名犟种，一军毕业在牧沃前线战区声名赫赫的战斗天才。
但是在重伤退至后方，被军区安排进教育界后，她变得圆润平和，从中立派转为鸽派。
年纪，岁月，真的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吗？
霍活青的手愈发用力，纸片在她手下逐渐变为纸屑，粉末，她控制着自己的声音：“您不用担心，今年一军的生源很不错。”
“哦？”
立绥渊笑着，“我还没看今年的预录取名单呢。”
“中城区的淬式卞，天港星的应少将，她们的孩子都报名了一军。
并且，体检报告结果显示，今年报名被预录取的学生，各方面素质较去年平均提高了11.23％。”
霍活青看向手中不成形状的报告单，那是今年综合排名第一的新生。
她手动把她排在第365位，并把她和那几位自带名气的军二代放在一间宿舍。
“邓蛟”
，她一边应付立绥渊，一边在心里默念这名新生的姓名。
霍活青心头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急切和预警，这种感觉曾在战场上无数次救了她的命。
“希望你是不世出的天才，是未来冉冉升起的星火。”
她在心里对着邓蛟说，同时也对着无数满怀期待踏入一军的新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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