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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不再管牧夜那边，而是冲向大殿的另一侧。
之前踢开地砖露出的繁复星图，此刻正幽幽亮起蓝光。
慕云帝脸色铁青，看著牧夜竟然选择衝进崩塌的星门，而不是听从他的命令。
“逆子！”
他怒喝一声，手中玉符光芒大盛，隔空朝著牧夜消失的方向轰去。
黑袍人尖叫著，声音破碎：“崩塌吧！
都去死！”
他身上的黑雾翻滚，仿佛也要被捲入那混乱的空间裂缝。
禁军、慕云澜的人、牧海、张贵妃、黄鱼儿，所有人都被捲入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失控。
蓝光，彻底炸裂了。
不是简单的光芒爆散，而是空间本身的崩塌，带著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和刺耳的尖啸。
强大的吸力或斥力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石屑横飞，承重的柱子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墙壁像纸一样向內凹陷、撕裂。
宫殿在短短几息內半塌，屋顶砸下巨大的石块，扬起漫天灰尘。
所有人，无论正在做什么，都被这股狂暴的力量捲起，吞入了那片混乱的光浪之中。
眩晕、耳鸣、失重感，眼前只剩下扭曲的光影和刺耳的轰鸣。
不知过了多久，光浪渐渐平息。
空气中瀰漫著尘土和焦糊的气味。
这里是地下星相阁。
断壁残垣，到处都是破碎的石块和倒塌的结构。
残余的星光能量像破碎的玻璃一样，在空气中闪烁。
牧夜勉强撑著身体，胸口剧痛难忍，体內的星力像脱韁的野马。
小蛮靠在他身边，脸色苍白，但小手依然紧紧抓著他的衣袍。
不远处，一个身影缓缓站了起来。
龙袍上沾染了灰尘，但那股不容置疑的威压却丝毫未减。
慕云帝手中那枚玉符再次发出幽幽的光亮。
他看著牧夜，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著一种冰冷的审视。
“牧夜。”
他朝著这边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牧夜的心臟上。
“你到底还剩下什么，能和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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