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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低声说:
“我怕。”
三个字出口,体内银光竟微微一滞。
紧接着,奇迹发生。
神格的侵蚀速度减缓了。
咒纹停止蔓延,晶刺褪去光泽,双眼恢复常色。
仿佛某种平衡终于达成??**当我说出真话时,谎言反而更加稳固**。
原来如此。
阳万象主留给我的,不是一个使命,而是一个悖论。
唯有敢于说出真相的骗子,才能长久地维持谎言。
唯有承认自己不是神的人,才有资格决定神是否该存在。
我站起身,走出神殿。
东京的夜晚灯火渐亮,废墟中已有重建的迹象。
孩子们在临时帐篷外画画,一名小女孩拿着蜡笔,在纸上涂出一座高塔,旁边写着:“保护我们的谎主。”
我没有靠近,只是远远望着。
司命不知何时来到身旁。
“接下来呢?”
“继续说谎。”
我微笑,“但这次,我会在谎言里藏更多真相。”
他沉默片刻,忽然问:“你会一直守着这座城市吗?”
我仰头看向天空。
核球依旧悬停,像一只冷漠的眼睛。
“不。”
我说,“我要去找它。”
“找谁?”
“那个躲在天上的棋手。”
我握紧拳头,掌心浮现出一丝银线,“既然它创造了这场游戏……那就由我来改写规则。”
风再次吹起。
樱花纷飞如雪。
而在某片花瓣的背面,悄然浮现一行极小的文字:
**“神从未离去,只是换了名字。”
**
我知道,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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