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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月，SM大楼的玻璃窗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像是被冬天的呼吸轻轻呵过。
元舒妍盘腿坐在练习室地板上，耳机里循环着新歌的demo，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经纪人刚刚发来消息，原定2月的回归延期了，具体时间未定。
“公司最近有点乱。”
Karina推门进来，手里捏着一罐冰美式，指尖被冻得微微发红，“听说高层在吵架，连前辈们的行程都乱了。”
元舒妍摘下耳机，眨了眨眼：“那我们呢？”
随后进来的Winter耸耸肩，把果汁递给她：“等通知。”
窗外，首尔的天空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雪。
什么时候最烦躁呢？这种时候最烦躁。
对未来的一切的不确定感和无能为力感作祟，但什么都做不了。
元舒妍只能每天到公司按时打卡，把之前没时间更没机会练习的开麦实力提上训练日程。
又练到错过晚饭时间了，幸运的是公司食堂的灯还亮着。
元舒妍坐在角落的位置，捧着一碗热腾腾的鱼糕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热气氤氲里，她看见郑成灿和Shataro端着餐盘走过来。
“Sukyeon尼也还没睡？”
郑成灿在她对面坐下，头发乱蓬蓬的，像是刚结束练习。
“睡不着。”
元舒妍搅了搅汤，抬头看他，“你们怎么样？NCTTokyo的企划也停了？”
郑成灿点点头，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声音闷闷的：“经纪人只说让我们等，可谁也不知道要等多久。”
Shataro安静地坐在一旁，眼神飘向窗外，像是在看什么很远的地方。
看不得两人闷闷不乐的样子，元舒妍突然想到练习生时期的往事。
“我们出道前好像约定过？谁先出道就要请对方吃饭？”
元舒妍咬着筷子，把记忆中的往事说了出来。
“莫啊？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是这个意思，迷迷糊糊地就成了约定吗？”
Shotaro绷不住了，皱着脸吐槽。
“哈哈哈taro哥当时一句韩语都听不懂就被告知进出道组了，然后就被Sukyeon尼骗着打赌了哈哈哈。”
郑成灿又笑得一脸傻气。
元舒妍不满地瞪了两人一人一眼：“总之，反正最近也没什么事，一起去吃饭吧。”
“哈哈哈哈哈好。”
“呀郑成灿！”
Shataro在旁边笑看着两人交叠的手，神色却在角落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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