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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去确认，结果发现合同上的字迹清晰无误，毫无作假可能。
如果用四个字来形容秦竹现在的感受的话，那就是——瞳孔地震。
从她得知alen要用赵镛给清浔下套之后，她就笃定了清浔肯定签不成合同。
谁不知道，赵镛，最难缠和不省油的主，和他打交道，最次也要褪一层皮下来。
就算是浸润职场多年的老油条，也不一定玩的过他。
就算是自己，也不一定能保证一定能完成签署任务。
按理来说，她根本不可能拿到他的签名才对！
可现在……合同白纸黑字地摆在眼前，刺得秦竹双眼生疼。
一万头草泥马在秦竹心中飘过。
没想到这次坑没坑成，她俩的计谋反而成了清浔立威和站稳脚跟的垫脚石。
她感觉自己嗓子发干，咬了咬牙，艰难开口。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清浔被问得一愣，随即歪了歪脑袋，茫然道。
“啊？很难吗？”
秦竹：“……”
她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脸色黑得像锅底。
她就不该问这个问题。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嘴角僵硬地扯了扯。
“……没事，你做得很好，走吧。”
清浔耸了耸肩，心情愉快地离开。
然而她前脚刚走，办公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一个身影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alen踩着高跟鞋，脸上挂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走到秦竹面前，双臂环胸，扬着下巴问。
“怎么样？她是不是来找你哭了？”
以她和赵镛的关系，而且那天晚上她还付出了那么多代价，赵镛要是没有折磨她个死去活来，她都不信！
alen一脸得意洋洋，抱着手臂扬起脖子。
“这就是这个贱人的报应，我就知道，她肯定得”
话说到一半，她敏锐地察觉到秦竹的神情不对劲。
按理来说，秦竹应该和她一起兴奋才对，可此刻，她竟然神色僵硬，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吃了什么恶心东西一样。
alen的声音慢慢放缓变小，她皱了皱眉，迟疑地询问道。
“怎么回事？”
说着，她目光看向了桌子上的一个合同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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