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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启山的突然出现，让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握的王定远十分意外。
随即涌起的便是被冒犯的恼火。
李启山在外门是出了名的与世无争，和稀泥的老好人，今天竟为了一个刚入门的新弟子，直接闯他执法堂？
“李启山，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定远脸色阴沉，语气不善地问道。
李启山走到杨承身侧，与王定远遥遥相对：“王长老，我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罔顾事实，滥用执法堂权力，对门下弟子动用私刑。”
执法堂内的气氛瞬......
石牙躺在蓝轮回花丛中，阳光透过枝叶洒在他脸上，斑驳的光影随着微风轻轻晃动。
他依旧叼着那根草茎，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又像是在梦里听见了什么温柔的话。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那枚从系统生成后便一直悬挂于此的玉符??它原本黯淡无神，如今却隐隐透出一丝温润的光晕，仿佛与他的心跳同频共振。
每当他呼吸一次，玉符便轻颤一下，如同回应某种遥远的召唤。
“我存在……”
他低声呢喃，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吹散，“我不是为了成为谁而活着，我只是……想继续走。”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声。
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兽从林间跃出，形似狐狸，却生有三尾，眼瞳如琉璃般澄澈。
它停在石牙身前五步之外，歪头打量着他，忽然开口，嗓音清脆如铃：
“你就是那个用歌声唤醒古树的人？”
石牙一怔，猛地坐起，草茎掉落。
“你……会说话？”
小兽轻巧地甩了甩尾巴：“在这片山谷里，能听懂人心的生灵多了去了。
只是大多数人从不倾听罢了。”
它走近几步，鼻子轻轻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灵气波动，“你的频率很特别，不像修士，倒像一首还没写完的歌。”
石牙沉默片刻，忽然笑了：“那你就当我是唱歌的吧。”
小兽眨了眨眼：“可你明明在修行。”
“是啊。”
他仰头望着天空，“但我现在才明白，修行不是把自己变成别人的样子。
我要做的，是让这个世界听见我的声音。”
小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转身，朝树林深处走去。
“跟我来。”
“去哪儿？”
“你说呢？”
小兽回头，眼中闪过一抹金光，“你种下的那株蓝轮回花，昨夜开出了第二片叶子。
按照传说，那是‘心路启程’的征兆??只有真正踏上属于自己的道之人，才能看见它的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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