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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应了一声，夜晚的灯光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破碎，长长的睫毛投下阴影，将他眸中的情绪遮掩了大半。
纲吉深深凝望着栗子，“栗子，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因为受伤缺席舞会，你会向我表白，对吗？”
轰——
栗子听到了自己脑子里爆炸的声音。
纲吉怎么知道我要向他表白？
他知道我对他的心思！
！
！
即便夜晚的路灯不太亮，栗子脸上的红晕依旧清晰可见，满眼写着秘密被暴露后的慌张。
纲吉继续道：“对不起栗子，我一直没有正式和你说过，我喜欢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还没喜欢上我以前，我就喜欢上你了。”
轰——
这下栗子不是慌张了，她怀疑自己在做梦。
不然她怎么会听到纲吉对她表白？
看见栗子面无表情地伸手要掐自己，纲吉连忙制止。
“栗子，你听我说。”
纲吉的声音很低缓，低缓到近乎呢喃：“我怕我之后没有机会表白了，在解释误会之前，我要把我的想法传达给你。”
“我喜欢你，那张照片一开始确实是个意外，可后来是我按着你的头，是我想让你亲我。”
“对不起，是我冒犯了你，我不仅对熟睡的你起了心思，还保留了那张照片，我私心的不停回忆这个意外。”
“三年前我喝醉后，你来看我了，对吗？”
“对不起，当时的我中了弗兰的幻术，在幻境中对你起了反应……”
纲吉没有遮掩，把他难以启齿的想法一一摊开。
不管栗子之后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他，他都能接受。
即便此刻的他心在滴血。
栗子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妄想症，不然怎么会听到纲吉说把她作为梦境对象这种事情呢？
那不是她做的事情吗？
还是有人看透了她的想法，故意搞出这个场景来玩弄她？
栗子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在纲吉的视线中，伸出食指，轻轻碰上纲吉的脸。
蜻蜓点水般的触碰后，栗子像是应激的猫，猛地弹射后退出好几米，坐在了草地里。
是人，不是二哥，是沢田纲吉。
确认之后，栗子的大脑混乱到彻底停摆了。
“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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