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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薄苏打开灯，就看到女人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她。
她声音放轻：“我回来了。”
其实上楼的时候，秦薄苏还有点，担心，自己会被关在门外，但显然，郜半雪并没有这样做，这让她有点心疼，生气的时候哪怕凶她一下都好，偏偏自己忍着一言不发。
“那个，对不起。”
郜半雪嘴角掀起一点的涟漪，更像是面无表情的克制，：“为什么要道歉。”
秦薄苏把刚才楼下的话复述了一遍。
她站在原地，并没有上前，似乎是等待审判，但她不想离开。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你还要我么。”
郜半雪此时正在注视着她，眼睛却有些莫名的情绪，有难过，有心疼，还有对她这句话的不认可，唯独没有失望。
秦薄苏的手紧了下，她不是这个意思，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气氛冷场了下来，她有些心慌，对自己的口不择言。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
就算是没有她，郜半雪也会存在到一个万众瞩目的领地。
前世，她曾经以一个游魂的形式见证过。
她所做的，自以为对她好的举动，是有益的但不是绝对的，就算是重来一世，她还是会选择那样去做，但，秦薄苏第一次觉得，这活着，倒也不是这么的无味。
她有点害怕听到答案，或者说听到她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秦吧苏有点后悔，在这样的时刻问出这样的问题。
可她没有，她压下那点情绪，湖面上像是丢了颗石子变得平静，湖下面却不知为何掀起阵阵涟漪。
“你知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么。”
郜半雪问，她回忆起第一次，在那个学校舞台看到秦薄苏的场景，人群中的聚光点，却毫不在意任何的。
而第二次见面时，她已经在去留意秦薄苏的信息了虽然不多，真正的接触是在超级的现场，有人说秦薄苏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她却看到了一个看似漠然但缺安全感的秦薄苏，其实内心是很柔软的一个人。
秦薄苏回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她的记忆搜寻了下，语气不是很确定：“是在，超级的现场。”
那应该是更近的时候，但秦薄苏想起，她真正的跟她接触，是因为味道，这样说，可能有点渣，她语气有些犹疑：“我。
以前。
记不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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郜半雪摇了下头，把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所以，你是，凭借味道记住我的对么。”
她调的第一款香。
“我没有生气。”
没错，是她先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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