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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crawling前行,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悸。
某种熟悉的频率在震荡,来自地下。
顺着管道爬行数百米后,她发现入口通向一处隐秘地下室。
掀开格栅,眼前的景象让她几乎窒息:
三百名学生安静地躺在营养舱内,头部连接着水晶导管,面部戴着半透明面罩,播放着循环梦境。
而在房间中央,矗立着一座小型石碑复制品,表面刻满篡改过的铭文:
>**“舍弃悲伤,即得永生。”
**
>**“个体消亡,方成整体。”
**
>**“我们即是神。”
**
石碑下方,盘坐着一个身影。
黑发垂肩,身穿素白长裙,正是林小雨。
可她的背影太过僵硬,脊椎处隐约透出金属光泽。
陆昭缓缓靠近,轻声唤道:“小雨?”
女人缓缓转身。
她的脸依旧温婉,可双眼却如玻璃珠般无神。
嘴角扬起标准弧度,说出的话却冰冷如机器:
“陆昭,你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
因为你还不懂,牺牲才是最高级的爱。”
“这不是爱。”
陆昭盯着她,“这是剥夺。
你把孩子们的痛苦拿走,也就拿走了他们理解别人痛苦的能力。”
“理解带来撕裂。”
林小雨站起身,声音忽而分裂成多重回音,“而统一带来和平。
我们将建立新人类文明,没有争斗,没有仇恨,没有死亡的概念。
你们称之为‘自由’的东西,不过是混乱的代名词。”
陆昭忽然笑了:“你知道赵德怎么评价系统的吗?他说它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幸福可以被设计出来。
可真正的幸福,从来诞生于黑暗中的相拥。”
她举起左手,掌心浮现火种印记,蓝光暴涨。
刹那间,整个地下室响起无数孩子的哭声??不是现实中的,而是存储在系统深处的、被强行压抑的真实记忆。
林小雨的身体剧烈颤抖,脸上笑容开始扭曲:“停止……快停止!”
“不。”
陆昭一步步向前,“该醒来了,小雨。
记得五岁那年,你妈妈为你挡下车祸吗?记得你抱着她尸体嚎啕大哭的感觉吗?那种痛,才是让你后来想去帮助别人的起点!”
“不要……我不想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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