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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慕名来看病的，更是快把中医科的门槛踏平了。
他咬着后槽牙挤出笑：“看宋镇长说的，他不是救了周副省长么，自然有‘跳’的资本。”
“资本？”
宋镇长嗤笑一声，抓起60度的洮儿河酒给自己满上，“给副省长看病的人多了去了，难道每个都要提拔？净他妈的拉大旗作虎皮！”
镇党政办主任马有田立刻接茬：“就是！
在咱东黄水，蚊子飞个圈儿都得先问宋镇长批不批准！”
赵大夫殷勤地给众人倒酒：“姐夫说得对！
陈铭算个什么东西？我姐夫的姐夫可是市里的副秘书长！”
“李院长？”
宋天阳的酒杯重重磕在桌上，“听说你还给陈铭连夜写方案？怎么，真想当他的狗？”
李建齐后背瞬间湿透，急声道：“哪能啊！
我那是麻痹他！
等中医科扩建的钱批下来……”
他眼底闪过狠光，“账目怎么走，还不是您说了算？”
包间里死寂一瞬，随即爆发出心照不宣的大笑。
赵大夫往众人碗里夹着冒着热气的狍子肉，压低声音道：“要我说，这镇医院还得咱们自己人管。
姐夫，您看……”
宋天阳与众人碰杯，仰头喝下。
王主任脸上还带着白天扫厕所留下的灰头土脸，一边喝酒一边嘟囔：“我早说中医靠不住，结果呢？却把我送进了坑里。”
宋镇长冷笑一声：“你们啊，就是没脑子。
他陈铭算个球？一个乡镇小中医，居然敢骑在你们头上拉屎？”
马有田立刻附和：“对啊，领导们一时糊涂，不代表他就真的能翻天。”
李建齐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可问题是，现在上面都在捧着他，咱们怎么动得了他？”
赵大夫眯着眼笑道：“动不了明的，就动暗的。
听说他不是要搞什么中医改革试点吗？我们可以让他‘改’不出成绩来。”
“比如？”
李建齐追问。
“资金不到位，人员不配合，设备申请卡着不批。”
赵大夫慢条斯理地说，“只要他做不出成绩，上级自然会对他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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