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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裂的清脆声划破了沉寂，伴随着闷重的摔倒声和模糊的呻吟。
想到哥谭市的犯罪率，罗伊本能地停下脚步，犹豫着要不要绕路，却又被强烈的好奇心驱使，悄悄探头朝巷子里望去。
下一秒，一个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
罗伊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人落地，动作精准无声，黑色披风在风中扬起，宛如一只巨大的蝙蝠。
他目光下移，才注意到那人正拎着一个昏迷的歹徒，像提着一袋垃圾般轻松。
“别靠近。”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黑影中传来，像是警告，又像是威慑。
罗伊这才回过神，紧张地站在原地，目光紧盯着那人的脸。
或者说，那张著名的面具。
披风下是黑色的战甲，轮廓分明，胸口显眼的蝙蝠标志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着冷光。
而那双让人震撼的眼睛，即便藏在面具之下，依旧散发出凌厉而冷静的光芒，仿佛能一眼看穿人的心思。
“你……你是蝙蝠侠？”
罗伊结结巴巴地问，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和紧张。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微微转头，锐利的目光扫了他一眼。
那一瞬间，罗伊感觉自己像被整个夜色笼罩，动弹不得。
“后来呢？”
沈轻轻好奇的问道，罗伊摊开手，“没有后来了啊，之后蝙蝠侠就发射出抓钩，然后提着歹徒腾空而起，消失在哥谭市的夜色中了。”
沈轻轻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见过真的就只是见过啊，不过虽然故事有那么点无聊，但你这运气却是不错了，去了趟哥谭市没有遇到什么危险，还看到了哥谭名产。”
只是听完罗伊的叙述，她有种次元壁破了的感觉，不过鉴于她现在的身份，或许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罗伊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我也觉得很不错，”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可惜哥谭市那个地方我去了一次之后就不想去第二次了，不然我真的还想再去见见蝙蝠侠。”
沈轻轻耸了耸肩，“也说不定下次就有机会了呢。”
罗伊表示勉强被自家队长安慰道了，当然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的是，他家队长勉强有点乌鸦嘴的天赋的。
“好吧，”
罗伊刚想说点什么，然而就在此时，夜空的边缘突然闪过一道绿色的，两人同时抬头，眼中映出天幕上跳动的极光，绿意如同一场缓缓铺展的帷幕，带着梦幻的色彩洒落大地。
“极光！
而且是肉眼可见的大爆发！”
罗伊欢呼出声，压抑不住声音里的惊喜。
沈轻轻也抬头看着，嘴角微微扬起，“怎么不算是个惊喜呢？”
寒风中，两人并肩而立，夜空的光辉为他们的身影披上一层淡淡的荧光。
短暂的宁静中，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只是沉默地看着这份属于北极之夜的礼物。
周围的世界几乎被黑暗吞噬，只有远处天空残存的极光给这片冰冷荒原添了一抹微弱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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