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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因为家里没钱，一家人四口人，住在一个破房子里，吃不上饭睡不好觉，就别提娶老婆了……”
烨黎生说着一口塑料普通话。
暨南市是山城，也是最近两年才发展起旅游业，放在三十几年前确实贫苦。
烨黎生爸妈是从山上搬出来的，作为外姓人在村里生活自然不好。
烨黎生和弟弟两人也不是念书的料，小学没毕业就在家帮着务农，四个人开垦不到一亩地，一年四季混在地里。
到了该结婚的年纪，家里还是拿不出什么钱。
本村的看不上，外村的不想嫁。
村子里没结婚的大龄光棍总要为开枝散叶想办法，就找了村里在外务工的朋友想办法讨老婆。
南川市在邻省，同样也是一座山城，比暨南地势更高，道路更加崎岖。
那里的人生出来的孩子，如果不送出去可比暨南更加养不活。
收彩礼，卖女儿成了南川人上世纪讨生活的一种方式，他们把女人当成了一种可以被交换的商品。
烨黎生和弟弟两人的老婆，就是托人从南川买来的，他们东拼西凑借了点钱，给了些财力，这才找来了俩姑娘。
钱少，东西品质就不好。
一个姑娘残疾，一个姑娘精神不好。
烨黎生活的憋屈，下地干完农活爱喝点酒，喝完酒爱打老婆。
他说，他妈也是被他爸打大的。
他觉得没什么不对。
后来，暨南市大力开发生产业，市里好几个大企业工厂落地。
烨黎生因为肯吃苦就去厂子里做工。
厂子里的人都是城里人，花花肠子多，他说自己像条土狗，天天被人瞧不起。
憎恨，懦弱，暴力。
虽然他不懂这些词语可以用在什么句式当中，但他知道这些词语带给他的痛苦。
他老婆残疾，一条腿不好也就罢了，结婚不到两年两条腿都坏了。
在床上，他生理需求得不到发泄，身子像是快要爆炸的气球。
烨桦是他们家出生的第一个小孩，他格外开心。
他说烨桦天生好看，白嫩的大腿像是玉做的，马尾扎在脑后，耳朵格外可爱。
烨桦小时候爱坐在他腿上吃饭，烨桦总爱贴着他，一口一个大伯，叫的亲热，让大伯喂她吃饺子。
他感受着烨桦的体温，觉得自己在发烧。
他的□□像是地震脉冲，冲到大脑里挡也挡不住。
他总假借着吃饭去弟弟家看烨桦，也会偶尔下班买点零食和玩具送给侄女，烨桦特别喜欢布偶娃娃，他就经常问工友哪里有卖好看的布偶娃娃。
烨桦的母亲是个疯子。
烨黎生对她的形容很是夸张，疯子还不够，他还多加了个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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