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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瞻远突然想起一件事：“嘶，说起来，生命科学馆那次副本，缩小版的雨哥是说起过自动贩卖机里没有匕首和刀这件事值得注意……”
现在想来，尽管他们和祂都可以通过“过去”
窥见“未来”
的一角，但“未来”
毕竟是由他们一步一步走出来的，在每一个当下，他们并不知道下一秒会如何。
祂也一样。
在第二次初始游戏里，祂可能只知道木雨通过那道裂缝拿到了一把神奇的剪刀，认出来那把剪刀来源于祂的自动贩卖机，所以在第二个轮回里，祂将自动贩卖机里的道具全部更换，将剪刀、匕首之类的锋利道具从机子里剔除，还改变了“属性拉满”
的功能定义。
祂做了这一切，应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从祂手里再占到便宜。
却没想到，木雨最终竟然是通过拉满属性后的幸运大转盘回到了过去，在过去拿到了那把剪刀。
想要玩弄人类的存在，最终被更高的存在——时间，给玩弄了。
可其实，祂真的没想过不论祂做出什么预防措施，都没办法改变既定的事实吗？
——“木雨拥有了一把属性拉满的剪刀”
，这是一件确定会发生的事。
祂应该想得到。
但很明显，即使知道，祂依旧得做。
就像人类即使知道命运的结局可能会是失败，依旧会挣扎一般，祂也处于相同的境地。
只是比起人类的拼死，祂可能多出了一份因为蔑视与不在意而生成的从容。
这是祂最后惨败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们就觉得，祂们和人类，在某个维度上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世界上所有有思维的生物，都受限于宇宙的法则，受限于灵魂的傲慢，还有狭隘的认知。
这才是真正杀死ta们的东西。
“不过，”
曲歌眸光一转，问，“你们为什么要改变你们的第二条规则？”
在第二次初始游戏里，陆重年写下的第二条规则是“玩家一旦死亡，即为真正的死亡，不再发生任何逆转”
。
就像他考虑过的那样，只要窃取者死了，不论这场初始游戏谁赢谁输，制造副本的祂都将不复存在。
所以，何必要把第二条规则改成“人类为一阵营，非人类为另一阵营，游戏双方哪一方最先被怪物杀死成员，哪一方游戏失败”
？
这不是平白给窃取者留机会？
陆重年淡淡道：“因为想要永绝后患。”
“祂死了，通道会变得怎样并不确定，如果通道会始终留在那里，那么不能确定以后会不会有另外的高维度生物通过那个通道入侵这个世界。”
木雨补充：“不仅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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