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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起纱帘，露出窗上半斤重的铜锁。
一道白光沿着锁身纹路前行，在将抵达锁眼时走错一步，骤然熄灭。
卓清歌气得一拳砸在锁上。
这一声引来门外侍卫的好心劝解：“小姐别气了。
这锁是掌柜叫人特制的，单靠元力是打不开的。
您要是真急着出去，就给掌柜的服个软吧。”
卓清歌扬声道：“是不是我不服软，卓力这辈子都不会放我出去？”
“这哪儿成！”
侍卫忙道，“这一个多月里，掌柜的天天过来看您，那钥匙就拴在腰上呢！
只要您金口一开，铁定就能出去！”
卓清歌慢慢握拳，指节绷得发白。
她冷声道，“叫卓力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得嘞！”
侍卫小跑着去通传。
卓力匆匆赶来，见门内少女独自打坐，面容戚戚，原本预备发难的语气软了下来，“你可知错？”
“我要查账。”
卓清歌抬头，“我打算将那几间商铺转手卖掉。”
“为何要卖？”
卓力疑惑。
“你不是想让我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么？”
卓清歌扯出一个笑容，比哭还难看，“现在把商铺卖了还能给自己添点私房钱。”
“胡说。”
卓力轻斥，“哪怕成婚了，爹爹也能保你一生无忧。”
嘴上说着，仍是命人取来一大摞簿本。
卓力掏出钥匙，解开门上铜锁，招手让侍卫送进账本，自己却守在门口，时刻防备着，“这是你用体己钱买下的所有商铺的账本。”
“谢谢爹爹。”
卓清歌拿起最上面的一本，慢慢翻看起来，时不时打响算盘，记下一些东西。
日头渐落，账本才翻过了小半。
卓力坐不住了，轻咳一声，“爹与人约了时间，待这几日你查完账本再托付与我。”
“等一等。”
卓清歌指着账本，“这一处的账对不上。”
“对不上？”
卓力立即起身，往案前走去，“采买十七钱，货损一钱，劳工一钱半，共计二十钱。
这半钱大约是让人吃了回扣……啊！”
“小姐！”
侍卫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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