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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穴幽深，回荡出急促的脚步声。
“席师兄，你要带我去哪儿？”
少年浑身不自在，无他，只因席子瑞走得太快太急，经过交叉路口时没有丝毫犹豫——他好像很熟悉这里。
但这里是何处？是无名阵中，能如此熟悉此阵的人，那就只有……
“师弟聪慧。”
前方的人停步，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贯温和的笑容，而雪白的鬓角开始变黑，仿佛老者重返年少，华发新生。
“你！”
少年急忙后退数步，将长枪横亘胸前，摆出防御姿态。
“听话，我便不伤他性命。”
席子瑞忽然皱眉。
发间白黑两种颜色激烈拉锯，争相抢占领地，白色节节败退。
听话？谁听话？他是谁？少年惊异不定。
“否则……”
席子瑞眯起眼，黑气从他袖中倾泻而出，将少年包围，提到半空。
“你——唔唔！”
长枪落地，砸出清脆声响。
少年四肢被禁锢，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一缕黑气搭上自己脖颈，逐渐收窄。
发间黑色前进的势头减弱了，但仍犹疑不前。
“听话。”
席子瑞慢条斯理道，“否则凌栾活不过明日。”
黑色终于屈服了。
雪白重回鬓发，甚至越过界限继续向前侵染，只留下几缕孤零零的碎发。
低低的笑声响起，又变为无奈的叹息，“要是她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醒了，醒了！
师姐醒了！”
喧嚣涌入耳里，打破了宁静。
阿也忍不住皱眉，缓缓睁开眼，“吵什么……”
凌栾抬手示意周边人安静。
桃夭慢慢扶起阿也，解释道：“师姐，你方才不知怎么晕了过去，是云姑娘救醒你。”
晕了过去？阿也只记得梦魇忽然崩塌，自己失去了意识。
她环顾四周，一张张关切的面容，唯独施救者云欢站在人群外，双手绞来绞去，不知在纠结什么，只敢投来担忧的目光。
阿也招手示意她靠近。
云欢踌躇片刻，挪步到跟前，没底气道，“小烨，其实我……”
“我知道。”
阿也望进她躲闪的眼里，轻轻笑起来，“是你拿走了师祖遗物。”
早在飞舟之上，她就发现了云欢的不对劲。
云欢藏得委实不好，大抵是初犯，所以总是忍不住去摸颈间，像是确认东西还在不在。
尤其在黑焰提醒她“那小姑娘身上有东西”
之后——除了师祖遗物，阿也想不出来还有什么能让它如此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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