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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咬紧牙阖了眼不再作声。
庞伯达也不恼，将人扶进了用作拘囚的屋子。
庞伯达知道傅徽之伤重，便命人解了缚他手脚的铁链，还贴心地教人扶他躺上榻。
不久医士赶来径至榻前。
解开傅徽之的衣襟看时，立刻抽了口凉气。
眼前人胸腹多处大片红肿，红肿处还有血点弥漫。
几无完好皮肤。
伤人者出手多重可想而知。
昨夜新伤又流了不少血，染红了软帛。
医士沉声问：“踢了几回？”
庞伯达以冷淡到近乎残忍的语声说道：“十余回罢？未曾记数。”
医士不动声色地伸手慢慢自傅徽之最上胸骨起仔细摸到最下肋骨。
傅徽之合眼轻蹙着眉，始终一动不动。
医士又问：“呼吸有碍？”
自是问病者。
见病者微微摇头，医士又轻轻按了按他的肚腹。
最后说道：“数处骨断，所幸断骨未刺入心肺。
只是胸腹连续遭重击，脏腑难免有损。”
“他还能撑几日？”
仍是那淡淡的音声。
医士拿了傅徽之手腕摸脉，抚须沉吟：“不至危及性命。
这半月动作间会觉剧痛，须静养。
一月后疼痛几无。
至多半年断骨便能长好。
脏腑伤服药即可。”
“静养？”
庞伯达笑笑，“怕是做不到了。”
医士声音渐有了些怒意：“我作医士，只据病情说话。
听不听由人。”
他开了药箧，重新将病者的箭伤重新止血裹了。
庞伯达静静地看医士做完，道：“煎药罢，只须使人这几日不死。”
医士没说什么，收拾药箧背上自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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