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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贴身衣物的荷包里捞了捞，竟捞出三枚金路易来，一股脑全塞进了陈来手中。
“这，这怎么好意思？”
陈来像是烫手一样将钱推回，但罗琳娜却态度坚决。
“权当是为了我，先生，您教会我的远比这几个子儿要多！”
“那好吧……就当是我向你借的，如是手头充裕，一定还你。”
陈来最后还是纠结着收下，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
夜间七点，蒙马特官厢街，风流牧羊女娱乐场。
长长的街道上，出租马车排成一排，陈来灵活的从其中一辆马车钻出，在巴黎的冷风中一眼看见正在和门卫交谈的绝凶虎。
“嘿，这里！”
他打招呼，而后转向门卫：“您瞧，我的朋友来了。”
“哎呀，多么漂亮的一位先生，您二位今晚一定能抱得美人归……不过请务必当心，近来进入巴黎的外省人不知怎么的特别多，决斗、凶杀案也多了起来，唉，多么乱的年头……”
有些自怨自艾的门卫还在说，但绝凶虎已经拉着陈来进了门。
一进门，香烟、雪茄形成的烟气混杂着女人们身上的香水味儿一齐而来，中央的大剧场上，巴黎女郎们正尽情展现她们的美好身姿；圆形甬道处，乌压压的男士中穿插着如花蝴蝶一般的姑娘，一眼望去，尽是黑色高顶帽与大波浪。
“这个味儿真足，唉，也就游戏里体验体验了。”
绝凶虎一脸陶醉。
陈来并不觉得奇怪，烟气夹杂香水，虽然并不好闻，但确实是能激发男性本能中的一些东西。
此时有女侍者靠近，腻声询问他们是否有预约的包厢。
“十七号包厢，我总是在那儿！”
绝凶虎大声嚷道，好像预订十七号是个多么大的荣耀。
女侍者扬了扬手臂，带着两人前往十七号厢。
“这个位置，视野非常好，从这里看舞台上一览无余，就算是去看那些格子间推销自己的姑娘，也能一眼看清她们身后镜子反射出的光滑脊背，你再瞧瞧我们身后——”
“我们身后，汇集了巴黎最流氓、最无赖，最无所事事的一帮人，他们要么是银行职员，要么是政府人员和外勤记者，要不是通过和他们交朋友，我还真不知道巴黎有那么多好玩的！”
绝凶虎说的兴致勃勃，陈来则若有所思的看向他：“你这干个直播有点屈才了，考不考虑去当警犬？”
“那还是算了吧。”
“张龙呢？他怎么没来？”
“谁知道呢，许是发现什么新的好东西了，给他发消息都不回。”
绝凶虎漫不经心，他是个地地道道的玩客，对于副本内容其实没那么关心。
陈来歪了歪头，他感觉到一丁点不对。
“我点两杯喝的，等会表演结束了才是正戏。”
绝凶虎伸手唤来侍者，塞给她三法郎，让她端两杯果子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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