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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章
柳颜躲在货架后，看着柳清雪如释重负的笑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明明是她先认识傅深，明明是她...
“颜颜？”
傅深忽然回头，镜片后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阴影。
“来尝尝这款红酒。”
柳颜浑身僵硬地走出去，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盖过了空调外机的轰鸣。
现实的雷声炸响，泪水混着雨水滑进柳颜嘴里，咸得发苦。
她跌坐在满地狼藉中，摸到口袋里那枚打火机。
金属外壳还残留着体温，暗纹硌着掌心的旧疤。
那是某次讨债冲突中，她替傅深挡下的玻璃碎片。
曾经。
她也幻想过钓个富二代麻雀变凤凰。
名牌跑车的副驾、海岛度假的香槟、珠宝店橱窗里的鸽子蛋...
可每当午夜梦回。
出现在她眼前的永远是傅深擦拭手术刀般冷静的侧脸。
他说“颜颜是最特别的“，他记得她最爱的茉莉味香水，他...
“凭什么连你也要抢走？”
柳颜抓起碎瓷片划开手腕，鲜血蜿蜒而下，却比不上心口的绞痛。
从小到大，奖状是柳清雪的。
父亲的笑脸是柳清雪的。
如今连唯一属于她的光，也要被姐姐夺走。
傅深躺在病床上昏迷的那段日子，柳颜日夜守在ICU门口。
她记得医生说“植物人苏醒概率渺茫“时。
柳清雪在走廊里崩溃痛哭的模样。
可为什么，为什么她心底竟涌起恶毒的快意？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
柳颜望着掌心愈合的伤疤，突然笑出声。
笑声越来越大，惊飞了窗外的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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