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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字。
他无声的瞪着沈柒，终于明白沈柒之前跟他说的，陆翌川这一去不可能再回来的意思。
若陆翌川死在北山关也就罢了，若敢回京，从前的少年将军就会成为一个人人喊打的卖国贼，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自然不会回来。
“你这是逼着陆翌川站到游牧一族，若他当真率十五万游牧铁骑攻来，你又打算怎么办？”
穆文晟有气无力的问。
沈柒摩挲着手上的扳指，淡笑着反问道：“皇上是觉得我清除陆翌川的手段过于激进了？”
“……难道不是吗？”
穆文晟沉默片刻后，也反问道。
沈柒幽幽的叹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却不再说话，只是抬手掩唇咳嗽几声。
她的眼神中，似有若无带着些无奈和苦涩，只不过转瞬即逝。
穆文晟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只是事已至此，他也改变什么，只能沉默的垂眸看着今日的折子，一直到夜色降临。
“你还不走？”
穆文晟拧眉问道。
沈柒之前在宫中待到午时就会离开，但最近在宫中待的时间却是越来越长，若不是他不肯，这人估计得在宫中留宿。
前些天他不想管，反正也就是让她多看两眼罢了。
但今天他心情很不好，不想看到沈柒。
沈柒眉尾微挑，神色淡淡道：“臣不是已经回去了。”
“摄政王府的马车和暗一是回去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朕不会让你留宿宫中的。”
“臣稍后就走。”
“你现在就走。”
沈柒眼眸微眯，指尖捏着扳指，语气显然有些不悦，“皇上是在赶臣离开吗？”
穆文晟心头一跳，瞥她一眼后抿唇不语。
他才不要去刺激沈柒，指不定这家伙能干出什么事来。
正想着，他却见沈柒突然站起身将他推开，当时迟那时快，一支箭正从她手臂上擦过，划出一道长长伤痕。
一个黑衣刺客出现在窗口，看见沈柒显然呆愣住了。
沈柒以手化掌猛然拍出，凌厉的掌风逼得刺客不得不往后退，此时幽影又悄无声息出现在刺客身后，一举将刺客拿下，又熟练的卸掉对方下巴。
沈柒单手抱着穆文晟，目光幽深的看一眼幽影，而后轻慢的移开眼神。
“是谁？”
穆文晟示意幽影将刺客面巾扯下。
面巾之下，是一张极其平庸的脸，混到人群中都选不出来的那种。
沈柒轻飘飘的扫一眼刺客，“是陆翌川的人，压下去，别让他死了，明日早上带上朝堂上让大臣们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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