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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抬头，隔着厚厚的玻璃墙，看到前面的工位空了。
他起身，拿着杯子往门口走，正好撞见了正往里进的小王。
“杨总，您是要出去吗？”
杨朔的目光往手持的杯子上点了点，“嗯，去接杯咖啡。”
“...哦哦，安胜的张总到了，他们在会客厅等您，要不...我给您接？”
杨朔轻咳了几声，嗓子听起来不太舒服的样子。
他把杯子递给了小王，回办公桌拿了些材料就出了门。
小王看着手里的杯子，一时愣在原地，“办公室里不是有咖啡机吗...”
杨朔穿过玻璃长廊，突然想起来上个季度的报表还存在电脑里，便站住掏出手机准备打给小王让他打印好送过来，“嘟”
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喂，杨总。”
电话那头一直没有说话，空滞了五六秒，只有微微的气喘声通过电波传进了小王的耳朵里。
“杨总，您听的到吗？”
又是一阵缄默后，那边才缓缓开了口，但声音喑哑沉重的像被砂纸打磨过了一样。
辛月拿着外出办公的单子找杨朔签字，忙了一上午连杨朔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更别提跟他说吃饭的事儿了。
下午又要去万荣，更没有时间了，所以他准备签完外出单后跟杨朔提一下。
揣着那点儿惴惴的期待，辛月推开了杨朔的玻璃房门。
杨朔抬眼看到是辛月，又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上的报告。
“杨总，我下午准备去万荣y&m店铺一躺，去看一下那边商品陈列的情况。
这是外出单，请您签字。”
辛月说着，把手里的单子递给杨朔。
杨朔接过单子，看了一眼，笔尖在纸上划了几笔又停下，问他，“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
“哦，单子上面有写，下午五点左右会往回走。”
辛月伸出手指指给他看。
指节瘦削白皙，不知道还凉不凉。
杨朔看着他收回去的手愣了一下，很快就调整过来，“嗯，怎么去？”
他这才抬起头看向辛月，琥珀色的瞳仁幽深如谭，盯着辛月黑亮的眼睛看，好像要透过那里看到什么。
辛月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顿了一下。
还没等他回答，对面紧接着又说，“用不用公司派车送你过去？”
“...哦，不用，我自己坐车过去就好了。”
“自己吗？”
话了又追了一句“也没见过你开车来公司。”
辛月点点头，很自然的把话接了过去，“不是，我朋友顺路送我过去。”
“嗯。”
杨朔不再看他，低头签字。
字签完，单子还杵在那，辛月只好自己伸手拿了过来。
他看着最后那个把白纸戳破个口子的“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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