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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盛是第一个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的人。
所以顾临最害怕裴盛生气，也怕裴盛讨厌自己，不要自己。
裴盛看他紧抿的唇，能感觉到他刚才从内心发出来的焦虑和害怕。
他好像有点分离焦虑症。
“没生气，只是别提她。”
裴盛不会为了旁人生气，“腿往上抬一些看看下面上的伤。”
顾临闭着眼，下意识地听话抬起腿，但是这个高度裴盛不好看，他伸手握住他的小腿微微再往上抬了点高度，顾临没坐住后背往后仰了下，靠在了墙上，发出一声短促啊声。
墙上是冰冷的，但是裴盛的手是热的。
所以就算闭上眼，炙热的体感也让他再一次没控制。
裴盛在专注地给他上药，陈星阳没给他棉签，他只能用指腹蘸取在他磨伤的地上轻轻地擦上：“下次好好穿，没时间就不穿。”
指腹的贴在敏感的大腿内侧肌肤上，顾临喉结微动，手抓着他的手臂，气息都有点不稳：“裴盛，你用棉签。”
“忘记拿了。”
裴盛不甚在意，指骨抵在他的膝盖上往外推了下，“再张开一些。”
“不要。”
顾临害羞了，“我，我……”
他‘我’了半天，最后还是自暴自弃地睁开眼睛，盯着他说，“就这样。”
说着掌心还下意识地挡住失控的地方。
裴盛看他水蒙蒙的眼睛旁泛红的眼尾，骤然意识到他又怎么了。
“没吹气呢。”
他又笑话他。
“吹了！”
顾临窘迫地伸脚踹了他的膝盖一下，裴盛也是没多想，掌心直接扣住他的脚踝，反问道，“现在会冤枉人？”
“才没有。”
顾临今天穿了白袜子，包裹着纤细的脚踝，掌心扣住是欲遮欲掩的色意。
裴盛骤然觉得气息有点热，将他脚踝放回去，神色如常地继续给他擦腿根那部分。
他皮肤又白又嫩，现在红了一片，带着凌虐过后的美感。
他指腹将药膏轻轻地擦上去，甚至能感受到他突然的紧绷。
好敏感。
“放松点。”
他头也没抬，淡淡地说着。
顾临能感觉到裴盛在玩弄他，但只能吃哑巴亏，尽量放松身体：“裴盛，你擦药可以粗鲁一点。”
“嗯？”
裴盛没听过这么奇怪的要求。
“太轻柔了，我难受。”
顾临老实说。
裴盛看他还要求起来了，擦完最后一处，微微直起身，手撑在他身侧，长睫低垂，视线落在他遮挡的地方。
“你，你干嘛？”
顾临此刻像是炸毛的小猫，眼睛都恨不得竖瞳。
“这个时候应该说谢谢。”
裴盛声音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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