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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半小时一开，他们来的正巧，赶在开点前五分钟上了轮船。
船上不到十个人，除去他们还有一对情侣，一对中年夫妻和几个单独来的游客。
“开船了！”
随着一句地方口音的喊声，轮船缓缓启动，向着浦江中游驶去。
江钦趴在窗户往外看，江面水纹漾漾，像是坠落的星河，亮闪闪的蜿蜒一片。
哇。
“外面的风景也很好，要不要出去看？”
梁迟问。
“好！”
江钦仰起头，向梁迟微笑。
夜风清凉适意，江钦站在甲板上，手抓着栏杆，好奇又惊喜地往下面看。
夜色浓稠，轮船一直往前行驶，不知终点，梁迟的身体隐没在船的影子下，神情意味不明。
江钦兴致勃勃地向他描述着下面看到的风景，梁迟时不时回应几句，回复的时机把握很好，让江钦认为他在很认真地听。
船身的影将他与江钦分隔两处，江钦站在灯光照到的地方，全身像是泛着暖黄色的光，他站在一片漆黑的影子下，快要被夜色吞没。
“有鱼！
梁迟，你看！”
江钦突然拉住他的胳膊，将梁迟半个身体从暗处拉了出来，“好像是黑色的鱼，正在跟我们一起往前走！”
“嗯，黑色的鱼，我看到了。”
梁迟低头扫了一眼，视线就投到江钦的侧脸，久久驻足。
轮船继续往前行驶，梁迟突然产生一种想法，就这样往前走吧，永远别停下来。
“你...好？”
一旁传来一道声音，语气带着不确定。
江钦转过头望向甲板里侧的人，是一个背着黑色书包的男生，戴着圆圆的眼镜，他疑惑地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真的是你！”
江钦：？
男生走到江钦面前，很惊喜：“在天云机场，我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还记得吗？”
......
事情记得，但人不太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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