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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才缓缓开了口：“文件夹里有谢昶的消息。”
谢昶？
林序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在这一个多月以来，将谢昶这人忘得一干二净。
这主要是因为和谢信濂、肖明娥这些老油条相比，谢昶这个后辈属实没什么特别的，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他也丝毫不担心出国离开的谢昶会和八年前的谢延卿一样，蛰伏在国外，等待回归，然后狠狠将仇人一口吞下。
谢昶哪有这个本事。
他能不能在国外活下去都是个不确定答案的问题。
不过，现在听谢延卿主动提到谢昶，林序也好奇地顺势问了一嘴：“谢昶？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以他的脑子不会被人抓去当黑工吧。”
谢延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娇嫩的皮肤，将下巴压在少年的肩膀上，他轻轻嗅了一下对方身上的淡香，有些意味不明地道：“精神病院更适合他。”
“嗯？”
“疯了，进精神病院了。”
“就这么疯了？他这抗打击能力是不是太烂了点。”
林序撇撇嘴，嫌弃的意味表现得十分明显。
谢延卿无声笑了笑。
换个普通人被那么多条黑狗追着逼近绝境，精神变得不正常倒是个正常现象了。
…
林序在谢延卿的办公室待到了晚上八点，因为公司的项目临时出了点事儿，很多部门都在加班。
林序看秘书室的姐姐们忙前忙后，给她们点了很多小零食送过来。
自己也顺道吃了点。
“你吃吗？”
他挖了一勺冰淇淋递到谢延卿的唇边，男人张开嘴，微苦的口感令他有些讶异，“不是不爱吃苦么？”
林序的生活习惯虽然没有明摆着说出来过，但毕竟在一块生活了很久，谢延卿自然摸得准。
生活太苦，所以得吃点甜的。
那么现在是……生活太甜，得吃点苦的？
林序的表情很好地验证了谢延卿的想法，他给自己挖了一大勺喂进嘴里，笑眯眯地说：“最近日子过得太甜了，为了防止得糖尿病，吃点苦的中和一下。”
再说了，这苦兮兮的冰淇淋其实也没有很苦，反倒是很香。
很好吃。
“你也吃点？”
林序眨眨眼问。
谢延卿看着他：“我想吃点甜的。”
林序扭头去找其他口味的冰淇淋，但脚尖还未着地就先被对方强行揽住了腰身。
谢延卿将他拉回自己的怀里，手指揉了揉他的唇，似笑非笑道：“有现成的可以尝尝，不用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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