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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涛仿佛是激化赵武的“机关”
，他几乎要跳起来，双手握拳捶着审讯桌。
“他当然不愿意，若若是他公会里唯一赚钱的女主播，他要若若替他赚钱，否则他怎么会在知道若若跟我谈恋爱后给我打钱?”
赵武嗤之以鼻，“他是想拿钱逼我离开若若。”
赵武艰难的平复情绪，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盯着余凛：“凭什么我是嫌疑人，他却能置身事外？”
没人吱声，是沉默回答了他：警方大概已经找过金涛了解情况。
“所以你们认定我是凶手？”
赵武神色一冷，摊开双手，“如果你们警察办案只听有钱有势方的说辞，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直接给我定罪吧。”
听完这段长篇大论，余凛停下手中转动的笔，在本子的空白页上划拉两下，漫不经心：“我们偶尔也看证据，比如你银行卡的流水以及最近接触过的人。”
听闻，赵武双手止不住的颤抖，他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余凛，更不敢看像是能看穿他内心的沈遂。
余凛的笔尖在本子上点了点，不带任何色彩地开口：“金涛说是你主动找他要钱。”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如果他指认我是凶手，你们是不是要把我拉出去枪毙？”
赵武双肩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气愤，但沈遂能确定的是——他在回避。
“你还是不肯说实话？”
赵武脑子忽然“嗡”
了一下，随即又传来低沉阴冷的嗓音，“你猜蓝若生前知不知道你为了钱故意曝光跟她的恋情？”
赵武的表情在那一刻被冻住。
“我……”
他嘴唇微动，但干涩的喉咙仿佛被野火烧过般无声无息。
余凛默契接下沈遂递过来的话口，食指并着中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现在，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真是块硬骨头。”
审讯室外，古邱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这案子的社会关注度太高，媒体跟民众都盯着，真不能拖。”
他的思维显然是没从原来的工作习惯转过来，宋知时适当提醒：“送进特调科的只会是社会关注度高的案子。”
古邱沉默的晃了一下神，正好看到配合默契的两人出来，顺势岔开话题：“接下来怎么办？”
犯罪嫌疑人从头到尾只有一句话：我没杀她。
在审讯前的半个小时里，他们开了个简短的案情讨论会，沈遂跟他们分析过犯罪嫌疑人的心理特征，赵武确实没有杀人动机，但他身上有太多地方不对劲，特调科需要从他身上找到案件的切入点，也就是说，他依旧是本案的嫌疑人。
“我们证据不足，关还是放？”
古邱很苦恼。
“确定他情绪稳定就放吧。”
余凛余光瞥向沉默不语的沈遂，最后的“吧”
字仿佛是在征求他的意见，直至看到他下巴微微点了下，才重新措辞，“放。”
余凛抬手看腕表，偏头问沈遂：“一块吃个早饭？”
这是余凛第二次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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